不诉离殇_作者:Fahrenheit(93)

  门口,美人姑姑特地停下,上下打量几番三少,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小ròu团忽然从他爹身后窜出来,飞扑进陛下的怀里,白嫩的小脸有浅浅几道抓痕,大眼睛里汪着水,非常努力的擒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陛下母爱瞬时泛滥了,把ròu团裹紧,亲亲他的额头,抬眼看向黑皮帅哥,询问因果。

  三少摊手,“致远和汉广(美人姑姑的宝贝儿子)打架,输了,非要来见娘。于是来了。”

  “致远,为什么打架?”她柔声问。

  致远ròu团三岁,汉广正太六岁,实力对比悬殊,二人男男争斗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他说将来要嫁给娘。我不依。娘不可以娶他。”小手死命扯着她的领子,不肯撒手。

  她低着头,忍笑到几乎内伤,“致远放心,娘不喜欢他。娘就是喜欢他,致远如果不喜欢,娘就一定听致远的,可好?”

  ròu团眼睛闪亮,憋了好久的泪水反而夺眶而出,却gān脆一声,“嗯。”

  三少笑眯眯的坐近,摸摸下巴,“姑妈似乎不太喜欢我呢。”

  这话问得有意思。

  三少是家中难得的知冷热之人,清楚自己的身份,从不多言不多语,就算汪汪主动和他挑起争端,他也是被动防御之人。之后汪汪知错醒悟,讪讪放低姿态,三少便见机顺着台阶全身而退。这套为人处世之道绝对是久经复杂局面才锤炼得出来的。

  凌家一向奉行中庸之道,百十年来,不结党不营私,由是始终屹立不倒。虽不曾有大贤权臣,却也凭着稳步的积累,名列朝中一流文臣家族,声望仅次于相府苏家和陆家。

  三少如此气度想来也是家族遗传特征。

  她抚弄怀中ròu团脸蛋,漫不经心的回答,“姑姑喜欢白面妖冶男。从哪个层面上说,三少你都不合格,不过,”她抬头,桃花眼里流淌着万种风qíng,“我却瞧着喜欢。”

  姑父陆文谦,白面妖男;哥哥萧美人,白面妖男;亲爹之所以称之“帅”也是有陆爸爸作对比的结果,没了这个参照物,爹爹苏天晓,只怕脸孔被评价为“阳刚”都很没底气。

  听着她的话,怀里的小ròu团笑了,挺挺小身子,一手拉着亲爹三少的手,一手拽着陛下的手,晃来晃去。

  在孩子眼前,装出一副和睦夫妻的模样,是很必要的。

  入夜,她没挪窝。

  正院卧室这张大chuáng,柔软舒适都没得说。

  洗漱完毕,汪汪回房。

  回味下刚刚美人姑姑与她的谈话,抽得不可自持,大姨妈拜访,亲亲抱抱还是可以抚慰下彼此寂寞的。她微笑着看着他,顺着汪汪半敞的领口,双手迅速下滑。

  汪汪实诚人,可在夜里通常都不太能实诚。

  长吻,修长的手指流连在她胸前。

  她切身感受到了他腰下的火热。

  在他gān啃她的脖子之际,她含糊一声,“暮霭哥哥,你慡么?”

  只此一句,她分明察觉到了原本抵在她腿上的硬物倏尔柔软。

  她开始反省。首先她应该叫宝贝的。第二,“你慡么”的潜台词是,你慡了可我不慡。

  结论是,她误伤了。

  可是,汪汪轻吻她脖颈的感觉,让她联想起了武汉的来双祥……麻辣鸭脖,就着冰镇啤酒,简直是消夏夜宵圣品。

  她不能实话实说成,“汪汪你把我啃饿了。”

  在这样你侬我侬热切时刻,来这招天雷阵阵,汪汪经受不住如此频繁被雷贯穿,从此不举冷感了可怎么办?

  “不能生”就够打击人的了,再加上“不行”这条,以汪汪这脆弱的小心肝,抹脖子喝砒霜真都不让人意外。

  她抿抿嘴唇,没使什么力,就势扑倒汪汪。

  心下默念,黎老板,对不住了。

  对上他的眼睛,道,“我去倡馆学习业务去了。黎老板人不错,倾囊以授。男人摸男人都有效的话,我身为女人应该事半功倍的。”

  “业务?”他没忍住,问。

  “我从头摸你到脚,摸到哪里你特别有感觉就告诉我。”她刻意无视他的问题。

  敏感带的分布,可是因人而异。

  即使在昏huáng的烛光下,汪汪脸上泛起醒目的红cháo。

  “难不成你还要我用舔的?”她笑得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