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制不住这小子,”邱熔靠在丈夫的身侧,逗弄着儿子,“跟着你学学剑法。”
沈殊平不是不希望亲儿子继承衣钵,而是别有顾虑,“我那套心法可不成。”
“看爷爷的本事啦,”邱熔信心满满,“爷爷推衍完心法,咱们一起参详参详。别的本事我没有,心法我可是真的在行。”
夫妻俩相视一笑。小黑熊被亲生老子“残酷”地丢到榻上,眼睁睁地看着父母抱作一团,他迟疑了片刻,又“咯咯”地拍起小手。
夏末时,第二批援军开拔,前往南方战场。
同时邱熔也收到了父亲和哥哥的来信:
虽然主战场在孟家的地盘上,但北方也始终有小股jīng兵不时骚扰北方边关。夏天正是耕作之时,敌国骑兵每每来袭,农夫们总是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活计,回到关内暂避……如此一来,邱家当然得集中jīng锐,定期在边关周围扫dàng并拔除敌军的各类据点、营地。
作为邱家第一谋主的邱烨当然难离岗位,只能给心爱的女儿写信,每次都要写上好几页……邱熔跟他爹一向~ròu~麻,沈殊平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在除了浓浓的想念之qíng,邱烨也写了不少他猜测的敌国动向——他们大约要qiáng攻了。
邱烨所料不错,不过后续发展堪称一波三折,令众人大感意外。
敌兵jīng锐集结后于一处,猛攻一座位于jiāo通枢纽的南方要塞,占着天时地利之便的孟家军却在直接jiāo战时吃了亏,便gān脆跟他们打起了游击战——孟家族人数量太少,死几个人都要心疼得够呛,硬碰硬的作战方式真的不适合他们。
而敌国大将在损失两千人之后终于攻下那座要塞,还来不及休养一番便发觉兵士们似是水土不服,不少人又吐又泄起来,几天后……他们竟然主动退出了这座要塞……原来孟家人动用了自家秘制的蛊虫,配上些药材,尤其是有夏颐相助,在几处水源全都里下足了“料”:不仅中招者颇多,还愈演愈烈,当兵士们大多都泻得手脚酸软之时,再不撤退还要让人全歼在此地吗?
话说敌兵虽然退走,但此地被大肆搜刮后百姓生计又成了大问题。孟家也只得咬牙,从盟友处借来不少粮米安抚百姓,重建秩序……好在百姓熟知地形,见势不妙大多都躲到了山里,并等到了孟家救援到来,因此死伤有限,实乃大幸。
吃了这样一个大亏,敌国大将如何肯依,便联系了曾向他们信誓旦旦“孟家地盘全归你们,只要支持我登位,还有更多好处给你们”的鲁王,大骂他jian猾无信,反正已经踏入了大齐领土,若是拿不下这座要塞,他们便调转船头,进攻鲁王的封地。
鲁王哪会理会这支进退维谷的敌国大军,只要再耗一耗日子,他们就要无功而返。鲁王这边还有大事要做呢。
而回到南疆收集材料,打算替外孙女养只新蛊的老教主却陷入内外jiāo困。原本说会拉他一把的鲁王……居然再无音讯。
结果毫无意外,被韦和晖的部下、皇帝和太子的手下、夏颐的亲信还有孟家的友qíng援军围堵的老教主纵然三头六臂,也难逃出生天。
不过老教主临死也要拉上一群垫背的。他自爆了体内的王蛊,这位跟随老教主纵横南疆数十年的王蛊在死前的尖啸人虽然听不见,但却能让他们体内的蛊虫要么癫狂地在主人经脉中狂蹿与破坏,要么就是直接化成一作滩浆水……结果就是周围三里之内,参与击杀老教主又身怀蛊虫的好手们死的死,残的残……体内蛊虫忽然爆发的效果和内脏炸开也没什么差别了。
连韦和晖都不得不牺牲一只有防护作用的稀有王蛊,才勉qiáng保住自己的xing命以及部分实力。
而看着周围满目láng藉,脚下则是凄惨无比的众人,夏颐眉角与嘴角却止不住地抽搐。
老教主的王蛊阶位低于小乖乖,所以不管着死前尖啸杀伤力多大,小乖乖都未受影响,而实力差了不少的小汤圆却发了狂,刚顺着经脉蹿出去没多远,便被小乖乖从后赶上,一口咬在了头上,然后不紧不慢地把“小弟”叼回了丹田。
因为尖啸持续了几息,其间小汤圆又有奋起之意,结果又被小乖乖一口下去……如此反复,等老教主身死,尖啸声也随之散去,小汤圆身上遍布伤口,又怕又痛的小东西蜷成一个圆球就再也不敢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