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走上前来,冷眼扫了扫阵道浮岛上那群天书院的弟子,看到岱川愤恨的瞪过来,方信冷笑两声。
“禀告天道盟诸位元老,圣尊,晚辈此来是要请问诸位元老,天书院无故剥夺我五岳楼参加天台会的资格,qiáng行夺取我五岳楼名下矿脉,地产和资源,这等事qíng,天道盟管是不管?”
四座又惊,不过惊的不是方信所说的内容,而是惊方信敢将此事挑出来。
修真界中每一道派,凡有领头宗门,欺压下面宗门之事数不胜数,各个宗门掌权者都心知肚明,这是常态。
但是作为潜规则,大多数人可以接受,被挑明了,那么自诩正义公平的天道盟,便不能不管了。
牧庸戳了戳虚云的胳膊道:“嘿?虚云和尚?你成天说众生平等,这会怎么不说话了?”
“阿弥陀佛,我佛道诸界,并无此种事qíng发生。”虚云缓声道,牧庸撇撇嘴,这点他倒是信,虚云看着蔫吧,但却将整个佛道管理的十分妥当。
“方信!原来你也是牧庸的人!”东方寂指着方信怒道。
“呵~本尊真是面子大,你阵道宗门,一个两个都是本尊的人,有意思。”牧庸冷嘲热讽道。
这时,阵道浮岛上又一人走出,岱川和东方寂看到此人,心中同时咯噔一下。
“天道盟诸位元老,晚辈天星崖邵天罡,与方信道友同告天书院欺压我等下属宗门,qiáng行夺取我天星崖阵道秘典。”邵天罡是天星崖的宗主,为人正直,对天书院有些做法早已看不过眼。
方信与他是同辈好友,两人当年一齐拼杀至今,如今修为渐高,若想再攀高峰就得慢慢放下俗事潜心修炼,所以他们二人早有将天星崖和五岳楼合为一宗,共同发展之愿。
可是如此一来,必然势力大过天书院,这是天书院绝对不愿见到的,故而这些年,天书院明里暗里的打压并不少。
当初被bī无奈寻找牧庸帮助的并非五岳楼,而是天星崖。而被天书院发现之后,是五岳楼的方信替他挡了刀子,故而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弃方信于不顾。
“邵弟!你这是何苦!”方信痛心道,他之所以站出来,是因为五岳楼已经没有退路,祖辈基业不能毁在他手,如果牧庸谋算不成,那他五岳楼也就完了,所以才拼这一次。
“方兄,你不必说了,你我刎颈之jiāo,怎能大难临头各自飞?”邵天罡沉声道,态度坚决。
牧庸啧啧赞叹道:“好啊,修真界也不是全都道德沦丧的东西啊。”
见东方寂yīn恻恻的看过来,牧庸笑道:“小子你看什么?难不成天星崖也是本尊的人?那我要说,你徒弟也是本座的人,正预备着大刀子捅你,你信吗?”
墙倒众人推,现在天书院面临的状况就是如此,东方寂以为牧庸招人厌,却不知牧庸虽然卑鄙,但牧庸的手段从来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多为私人恩怨,甚少涉及哪方利益,也是他个人的行为,从不牵扯jīng武宗。
就像他跟剑圣,隔个几十年总要大打出手,但玄天剑宗和jīng武宗的关系却是越来越亲密,不会因为剑圣被牧庸痛揍了几次,折了几把灵剑而疏远。
剑圣也曾跟私密好友说过,牧庸小事上下流,大事上却从不含糊,这么多年来,从未做过一件有损修真界之事,是个可jiāo之人。
还有jīng武宗的作风,修真界有目共睹,世人都说牧庸卑鄙无耻,但却无人说过jīng武宗手段下作。
而现在,方信和邵天罡两人站出来,告得不是东方寂一个人,而是整个天书院。
此刻当着整个修真界人的面,东方寂确实不知道要如何说这件事,如此下去,他真要被牧庸吃死了。东方寂向江九华投去求助的目光,江九华却对他摇了摇头。
东方寂不甘心,江九华不管天书院,他来管!
“各位天道盟元老,此事涉及我阵道一些**,不宜在此详谈,晚些时候,晚辈自会向天道盟禀陈,今日我等在这里,不是要说我阵道的家事,而是要说说我徒孙被魔修杀害,jīng武宗勾结魔修为祸修真界之事。”
qiáng行转移话题,这招确实有用,毕竟这种事qíng算是潜规则,大家心里都知道,挑到名面上来,谁都怕一不小心闹大了,其他道派也吃不了兜着走。
牧庸桃花眼一瞥,一直安静待在旁边的水千柔看过来,对牧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