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宗政,贤,你别…别,乱来!”
宗政贤冷眼看着他,这堂堂的公安厅长瑟缩成一团的样子,轻蔑至极,一个司机jī犬升天的做了厅长,骨子里,还是jī犬。
叶安袭的脖子被左兰兰划了一刀,他不会去动左兰兰,养不教,父之过,左正国要为女儿所做的事付出加倍的代价。
看到越走越近的宗政贤,左正国觉得自己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那个沉稳内敛,待人有礼有度的宗政贤是他吗?他实在无法想象到这男人居然会有地狱修罗一般的杀气。
退了一步,又后退了好几步。
“嘶!”
脖子一阵刺痛之后,左正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在他分神的当口,宗政贤居然毫不犹豫地落刀,稳、准、狠,他的脖子上,左右各划了一刀。
血溅了出来,他的衣服,还有宗政贤的身上。
“滚!”
左正国走后,宗政贤瞳眸之中的凌厉瞬间浑浊,积淀到更深一层的眼底,点了一根烟,思绪随着袅绕的升腾而蔓延。
……
对于一个理智的男人来说,绝不会让自己的生活或是思维存在过多不可控制的灰色地带,而宗政贤无疑是这样一种人。
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他需要理清这异样的qíng绪……
“宗政贤。”
淡漠的没有平仄的女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身,是一身晚礼服的叶安袭,手上还提着两支高跟鞋。
瞄到那双踩在沾满露珠的糙坪上的水晶般的小脚,因为夜的凉气而冰的发白,眉头立时堆了起来。
这女人不在里面好好坐着,跑出来做什么!
黑着一张脸,三步化作两步,结实的手臂稍一使力,叶安袭的身子便离了地,被禁锢在他的怀中。
“不安于室……”
一字一句,宗政贤说的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总是轻易就能撩拨他的怒气。
没有接踵而至的讽刺,抬起纤细的双臂,轻轻还上宗政贤的脖子,叶安袭安静的靠在他结实的怀里,淡淡的道。
“对不起。”
很显然,叶安袭前所未有的顺从让宗政贤的身体明显一怔,直觉反应这个女人不对劲。
大手探上她的额头,这X州的气候确实容易感冒。
“不舒服?”
“不,很舒服。”
薄薄的衣服料子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结实却不荒蛮的肌ròu靠起来很舒服,在宗政贤的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叶安袭懒散的把整个体重全部托付于他。
刚刚宗政贤与左正国的对话尽数收进了叶安袭的眼里。
‘我的女人,不是说动就动的。’
那一瞬间,叶安袭觉得自己的全身像是注入了一股电流,那种感觉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左脸上经gān涸的血渍,刺眼,叶安袭伸出手去擦。
她的举动让宗政贤怔忡在原地,那怀中的娇软,让他所有的不快的qíng绪,游移的思绪,片刻尽数全无。
收紧了手臂,不发一言的向宅邸的大门走去,伯格的先行退出,不需要辞行,他要离开。
他现在的身心和脑海只充斥着一个念头,他想要她。
隔着衣料的两颗心,正以同一种节奏在跳动。
※※※
H市市一院,高gān病房内。
病chuáng上的女人疯狂的扯下手上刚刚挂上的吊针,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滚!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两个实习的小护士吓得都不敢再上前注she了,外边的医生都说这女人是黑社会,她们这样的小护士哪里敢得罪,可职责所在,又不能撒手不管。
看着一地的盐水袋和被砸碎的花瓶、一地的被褥,满室凌乱。
手腕上还没拆线的伤口又被她挣扎开来,丝丝渗血染红了白蓝jiāo错的病服。
“左……左小姐……你别太激动。”
这样的话显然对此时此刻的左兰兰起不到任何效果!
慕岩的退婚让她疯狂!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模仿着那个女人的穿衣打扮,甚至是一举一动,她左兰兰甚至都忘了自己原本的骄傲,都去了哪里!
看着身上的白蓝病服,她讽刺的大笑。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