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做戏也好,真心护她也罢,总之,叶安袭真的很累,全身心地靠在宗政贤身上。
“等等。”
还没上车的叶成功回头看着宗政贤,似是有话要说。
“安袭我会照顾,就不劳烦爷爷惦记了。”
军用悍马绝尘而去,叶安袭先一步从他的怀里起身。
我的孩子出生以后不能没有完整的家庭……
这样的理由,各取所需,叶安袭没有道谢,自顾自的进了公寓。
其实她很想问一句,你怎么回来了?可想来想去这里是他的房子,他想回来,貌似不需要提前通知她。
下了电梯,习惯xing的摘下了头上的发卡弯成一个扭曲的形状,cha入锁芯里,来回扭了几下。
咔哒!
看着门就这么开了,后面一直沉寂的宗政贤,眉头一皱。
“你就这么进去?”
“不然呢?”
她倒是想用钥匙,不过也要她有才行。
之前都是一起进进出出的,他从来没给过她钥匙,而之后他也没jiāo代一声,说走就走,她不这样进来,还怎么样。
心里闷闷的,宗政贤没再说话,一周没有回来,刚一进家门,就觉得有些饿了。
刚刚就要吃饭的时候,他借口家里有事就先回来了,莫名的,想起叶安袭口中的那个我们是她和那个慕岩,他就多一分钟都坐不下去,一路疾驰就直奔了公寓。
没想到一到家门,却看见刚刚那一幕。其实这些天,他一直在想,他那样的愤怒究竟更多的来自什么?
只可惜,善辨人之人难辨己,他并没有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可有一点他知道,离婚,她想都不要想。
习惯xing的打开冰箱,却发现没有任何食材,再扫一眼厨房的垃圾桶里,各种品牌的方便面的袋子琳琅满目。
他不在她就给自己吃这个?
想着这个女人每天就靠这种垃圾食品度日,宗政贤觉得自己好多天没有上窜的火苗又回来了。
两条好看的剑眉硬是挤出了个v字形,就这么盯着恰好在眼前往来的叶安袭。
以为他是不悦空空如也的冰箱,她不会做饭,自然是不会采购新鲜的食材,只得无奈的道。
“柜子上面还有一袋饼gān。”
那是田笑甜塞给她的所谓的下午茶点,她没吃就顺手放柜子里了。
说罢也没再看这个男人更黑的脸,而是径直走到卫生间。
看着那个无所谓的背影,宗政贤总是屡次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
为什么她总是能轻易打破他苦心经营的淡定,而他却影响不了她一丝一毫,这样的认知让他原本就混乱的qíng绪更是染上一抹说不清楚的纷杂。
嘶!嘶!
乒!乓!
卫生间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等宗政贤开门闯进去的时候,叶安袭正在跟冒着水的马桶搏斗着。
叶安袭吃力的一手把着笨重的陶瓷盖子,一只手在那不明就里的摆弄着不断溢水的管子。
手忙脚乱,湿身láng狈。
叶安袭忍不住低咒着,明知道她是生活白痴,怎么就连老天都派个马桶下来玩她!
“放手,我来。”
有贤自远方来,何乐而不为。
对于叶安袭来说,一码事归一码,在家事问题上,她第一时间就拱手让‘贤’。
挽起袖子,拨拨这里,又弄弄那里,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对付了几天的麻烦处理好了。
看他一身光鲜和她的láng狈,叶安袭不由得蹙眉,这男人家的设备跟这个男人一样,不可理喻。
昨天的沉默散场就好像在二人之间竖起一道无形的墙,有误会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已经解释了误会,却仍然从心理无法释然。
这一个下午,两个人都没有出去,叶安袭在卧室发呆,宗政贤躲在书房不知道忙着什么。
晚饭也是直接叫的外卖,一张餐桌,两个人,各自安静的咀嚼,互不gān涉,互不打扰,像是说好的一般,谁也没有划破沉寂。
晚饭后,叶安袭洗了澡就躺在chuáng上,拿出chuáng头的安眠药片瞧着,她没有避孕,如果说真的有了宝宝,这样总是不负责任。
考量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躺下闭上眼睛,想着总有睡过去的时候。
可昨天酒店天台发生的事,就像默片一样被迫在脑子里循环播放,叶安袭以为自己除了亲手弄丢的弟弟之外,没有任何事qíng会让她分神,可这一次,她意外了,满脑子都是她问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