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叶安袭拉下了久违的一张棺材脸,淡淡的嘲弄。
“宗政贤,你挺萌的。”
叶安袭在自己的心里重新判断了这个男人,并迅速的重拟了一份简历,在智商那一栏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
萌?
什么意思?
……
也许真的是发烧的后遗症,宗政贤眯起狭长的眸子,百思不得其解。
……偶素宗政萌萌分割线(*^__^*)……
挂了水之后,就临近了中午,自古民以食为天,所以无论是任何qíng绪的人都会饿,诸如此时的闷闷的宗政贤和无奈的叶安袭。
男人成熟的标致从座驾上便能轻易体现,从距离地面高度的降低,也可以昭示着从年轻到成熟的迈进,宗政贤换车了。
这个男人好像格外偏向喜好德国车,一如既往的黑色,大众辉腾,经典的手工工艺,积淀了800年德累斯顿的jīng华。
就像这个男人,深沉,低调而不自显。
不过刚刚那一幕一浮上脑子,叶安袭推翻了这个想法。
天才与白痴之间也是偶尔互相jiāo换空间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烧傻了,叶安袭现在十分不愿意搭理他,没有理由,但是发自肺腑。
“钥匙给我,我来开。”
似乎在三年前,她们尚未走进彼此生活的那个时候,她也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转身就走,而今天倒是一句话没说,把钥匙直接丢给她。
随后宗政贤全身心的放松在副驾驶座上,假寐,闭上眼睛,一脸深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叶安袭也是绷着一张脸,除了踩到底的油门宣泄了速度之外,也辩不出额外的qíng绪。
两个人,一路无言,除了过红灯处烦躁的滴滴的喇叭声,这狭窄的空间安静的清楚听见两个人喘气儿的声音。
他和她,各自思肘着,每个人都各自调拨着心理的那一根针。
平稳的驾驶着,指关节在方向盘与挂档杆之间轮流jiāo换。
一脚油门,一脚刹车……
一脚油门,再一脚刹车……
就像她这几天的qíng绪,高高低低到她自己都不能驾驭的空间。
毫无疑问,宗政贤的三年生活没有女人,没有孩子。
一个男人等了你三年,又什么都不问的接受你和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儿子。
多么令人感动的戏码。
可她现在就是跟自己生着闷气,自己也找不到任何原因。
宗政贤当她是什么?随随便便就生个孩子?
郁闷,无奈,懊恼,多种不属于她的qíng绪变着法儿的愚弄着她。
别扭,总之,各种别扭……
叶安袭把车随便停在了一家粥铺的门口,宗政贤的身体还虚,流食是最好的选择。
点了两份蔬菜粥,又点了几份小菜,叶安袭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对于对面男人she来的眼光全然当做看不见。
“这三年,你过的好么?”
宗政贤凭空冒出一句话,打破了两个人一路的僵直。
“还不错。”
之前喘着气,现在也在持续喘着气,如果这样算好,那么她还不错。
用筷子使劲的摆弄那一小碟的小huáng豆,此时的一粒粒全都化成某复姓男人,叶安袭恨不得把它们都戳成豆粉。
懊恼,也不知道她自己哪里来的无名火。
儿行千里母担忧,反过来说,叶安袭知道儿子一定也担心她。
至于对面的那个要给自己儿子做免费爸爸的‘伟大男人’,叶安袭就觉得那里不畅快。
“你一会回去休息,我要回去,儿子在等我。”
反正小孩子接受一个人是需要适应阶段的,儿子完全当做容爵是他爸爸,这样如果突然间已知的世界全都成了变量,他这么小,不一定会接受的。
听着这个女人一口一个儿子,一口一个儿子,宗政贤心理就不是个滋味,她怎么没有这么惦记过他呢?
想着想着,某男就在某小娃子身上摄取大量的酸xing试剂,继而沉声道。
“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宗政贤那一张黑色的脸,想来这个男人心里纠结着‘免费爸爸’的喜怒哀乐,叶安袭就差翻了白眼。
他愿意跟他就跟,反正是他儿子,早晚会穿帮。
不过叶安袭暂时不打算告诉他,有一些复杂的成分,也有赌气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