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贤一直盯着前方,稳健的驾驶,没有看她,吐出的话语平静而没有润泽任何色彩。
“没事。”
脑子里却想着,当年设计宗政华入狱一件事,想来她是知道了一切,宗政华这个人不是宗政天那样的窝囊货,论手段,论狠绝,跟他也是有一搏的,当年的落马无异于枕边人的出卖。
飞速的串着整件事,不一会就到了位于市郊的宗政大宅。
时隔三年,再次回到这个宅子,叶安袭百感jiāo集。
当年她就是为了留在H市而耍手段把自己嫁到这里,大部分的生活都是在这个宅子里,这宅子的一糙一木都没有变,但总是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荒凉。
整个宅子很冷清,徐妈一年前也退休了,新换的这人她也不认识,举止言行的卑微,看的出来这几年宗政家很压抑。
自从宗政天出事之后,接二连三受了打击的宗政雄一病之下,再也没有起来,至今常年居住在瑞士的疗养院,曾经的叱咤商海的一代枭雄,就这样连基本的大小便都无法控制。
而郝秋萍一眼都不想看见宗政贤,办了病退,就带着小儿子就去了瑞士,美其名曰照顾行动不方便的公公。
整个大宅,就剩这个此时此刻,在一成不变的老钟前端坐的老人,宗政文。
3年不见,宗政文变了很多,之前乌黑的头发现在已经变得两鬓斑白,那脸上的皱纹周围似乎都长了象征老化的斑点。
同样的五官一别三年却拼凑的一脸严肃,再也没有曾经慈祥的影子。
“呃…爸。”
纠结再三,叶安袭觉得还是应该用这个称呼,毕竟她没有离婚,毕竟他曾经在这个家很照顾她。
可宗政文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严肃的转过身来,对宗政贤说。
“老二,缉捕令在我楼上的书房。”
刚才监狱管理局的局长打电话给他,告诉了他这个消息,迟暮的老人都念子,他已经失去一个了,不能再失去这个儿子,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向都让他万分紧张。
宗政文极其厌恶的眼神瞥了一眼叶安袭,起身就上楼。
看着这一切叶安袭不明所以,为什么在这个老人的眼里有如此明显的恨意?
怔忡,驻足在原地。
直至一只大手过来拉住了她,顺其自然的被宗政贤拉到了二楼,脑子里依然在想,为什么?
“回房等我,今晚我们住这边。”
说罢,宗政贤向左去了宗政文的书房,而叶安袭呆愣许久,也习惯xing的向右,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婚房。
进了这间房,这周遭的一切让她熟悉就像时光一直暂停一般,除了镜子里的她变了模样,一切都是曾经的原状。
唯一少了的是那张她和他合成的婚纱照,现在只剩下一个大大的镜框。
而唯一多了的确是那张她们三人在市郊的大湿地上的那张照片,卓逸的头上停着一只大鸟,而她笑逐颜开,他也笑意盎然。
这张照片被放大了挂在墙上,那时的喜悦甚至能感染现在的她还忍不住的轻笑。
呵呵~
洗了澡,简单收拾了一下,叶安袭就躺在了chuáng上,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12点了。
想来这一晚的折腾真的很困了,本想给儿子打一个电话,但算了算时差,儿子这个时间段应该睡了。
算了,躺在这张陌生又熟悉的chuáng上,就准备入睡……
可……
10分钟过去了……
她在翻来。
20分钟过去了……
她又在覆去。
快一个小时过去了……
叶安袭失眠了。
咔哒!刺啦!哗哗!
推门声、浴室拉门声、冲水声、一系列轻声的响动毫无意外的传进叶安袭的耳朵。
直到宗政贤洗好了澡从浴室出来。
虽是夏日,但那具移动的摄氏36度多的暖气片,却在叶安袭的周遭轻而易举的搅动着一股热làng。
懊恼的皱了皱眉,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接着数羊。
可下一秒……
一双刚洗过澡之后的湿润的大手竟上下其手的开始脱她的衣服,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她就只剩下一条小裤裤了。
想来如果她的那个没有来,这个估计也剩不下。
叶安袭很想起坐起来讽刺他一顿,这男人怎么刚过不惑之年,就染上这种中年男人的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