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láng狈,只有更láng狈。
两个人都没有带任何一套换洗的衣服,外衣可以忍受,可内裤,这两个人谁都受不了。
最后叶安袭是用着夹杂着数千年的怨怒的眼神,死死的瞪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洗了两个人的内裤。
拉上窗帘,宗政贤脸色也不怎么好。
天体这样的行为艺术他无可置否,可如果是单纯的因为没有衣服可换的天体,只能说是憋闷的闹心。
luǒ男luǒ女的躺在那一片红红的牡丹之中,叶安袭满脑子都是月姐说的那个关于生孩子的笑话。
上帝就是这样,它习惯耍着人玩儿,只有糟是不够的,越来越糟才是他的神生哲学。
只是知道这个生活习惯而已,毕竟没有经历过,所以宗政贤这一把火就放大了。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叶安袭的梦境里都快拦在了火焰山之前,只可惜她没孙猴子的好命,拿到了芭蕉扇,而是直接一下就热醒了。
再一睁眼睛可不是睡觉前的样子了,宗政大少赤身luǒ体的裹着白纱布就坐在褥子上,就那么盯着她看。
她这一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
只是这一眼,她在不小心的瞟到了某处,就亲眼见证了某物从衰落到雄起的瞬间。
这下叶安袭才有些清醒的发现,她这全身上下也是白白一片,可这屋子里热的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索xing连矫qíng都懒得矫qíng,再盖个被子她就是不热死,也会憋死。
宗政贤慢慢的靠近她,像是一阵热làng似的扑了过来,越来越近……
那剐蹭着叶安袭大腿外侧的‘传家之宝’,像是明晃晃的宣战,她太热了,连挣扎都懒得挣扎,只希望快点偃旗息鼓。
“宗政贤,你快点。”
呵呵……
却不想宗政贤一个咧嘴轻笑出来,好笑的看着叶安袭的放弃抵抗,嘴上却吐出一句让她颜面扫地的话。
“出去坐会,好热。”
尴尬……
天上的云彩渐渐暗下去,天黑下来,先是深蓝,然后就是普鲁士蓝,最后变成一种忧郁的紫罗兰色。
又过了很久,升起了一轮大月亮,红得跟什么似的,山里的深夜,静谧的只听得到láng叫。
套上衣服,两个人就真的热的坐在院子里面看月亮,小微风一阵一阵的,这燥热了半天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
不知道从几岁起就再也没有这样全神贯注的看过夜空了,兴许是yīn天,今晚没有星星,只有一轮血红色的大月亮。
这样的静谧让两个人都莫名的滋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和她都是话少的可怜的人,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其实都在不安着什么。
“晚了,回去。”
宗政贤揽住人体拐杖的叶安袭,站了起身,却敏感的听到门口脚步的声音。
在一看,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他们的屋子里面出来,蹑手蹑脚的一步三回头。
小偷?
宗政贤想要张嘴喝住,可抓住自己手臂的小手使力的攥了攥,就没有言语。
是的,叶安袭也看见了。
而且她还知道是谁,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从俩个院子的木板子栅栏的细fèng中钻过去的时候,叶安袭瞳孔紧缩。
嘴角上一抹嘲讽,原来还是她太相信人xing。
这样也好,一饭之恩,两清不欠。
看那人影进了隔壁的屋子,在一看叶安袭的表qíng,宗政贤也大致知道是谁了,大手摸摸她僵直的头,不语。
人xing本就如此,错在太认真而已。
这下家里真的是一穷二白了,唯一值钱的手机和叶安袭放在褥子下面那300块钱都没了,只剩下她口袋里的几十块钱。
——
第二天一早,叶安袭起chuáng的时候,宗政贤已经做好了蛋羹,她不喜欢做这麻烦的饭,可现在他做了,她也没高兴到哪里去。
看着胸口的伤口有点渗血的宗政贤,叶安袭就沉着一张脸说了四个字。
“多管闲事。”
生闷气的叶安袭都没吃几口,收拾了碗筷,就拉着宗政贤去了这镇上唯一的小卫生所。
林区的医疗条件很差,因为人口比一般的村屯要小得多,所以大多都是赤脚医生在营业,更何况现在大多黑心的商人都把廉价的伪劣药品批到偏远的地方。
这个赤脚医生刘大夫是个50多岁的老头,虽然看起来并不专业,但是看他在拆纱布之前还消毒了双手,叶安袭也放心了些,至少算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