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类上千年的运动,又再度从结束走到开始……
不知多久之后,几个来回下来,毕竟宗政贤一身的伤尚未复原,在激qíng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而刚从他结实的身子上爬下来的叶安袭,看着她和他一直jiāo握的大手拉小手,像是给自己不愿意去面对的过去注入了一种qiáng心剂,一种冲破过去黑暗悲剧的勇气,陡然滋生。
也许什么都没有面对面去求证,来的简单。
蹑手蹑脚的下了炕,穿上了衣服,轻轻的开了门,走向隔壁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就看见月姐坐在房子门口抹着眼泪,不算gān净的袖口胡乱的蹭着黝黑的脸。
“他怎么样了?”
叶安袭的随口一问让月姐哭的更凶了,双手抓着袖口握拳狠狠的砸了自己的脑袋,她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这事儿咋能让别人知道呢!
这可是犯错误的事儿啊!
想着想着,倏地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哭的稀里哗啦的说着。
“妹子啊,姐求你了,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你就当没看见吧。”
扶着这个实际上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叶安袭淡淡的道。
“放心,我不会说。”
染上那个东西的痛苦根本就不是在于被谁发现,而是那种与自我挣扎的痛楚会活生生的把自己的人xing抽gān。
“你们私奔过来的?”
叶安袭的记忆并不算好,但她没忘记月姐说两个人是私奔过来的。
兴许是从来没有一个谈心的人,本就朴实的月姐,实心儿的跟叶安袭掏着心窝子。
“唉,这老天就跟他妈玩儿人似的,本来我从小就……”
似是终于得到宣泄,月姐一股脑的说了很多,她是下边10多公里之外的一个小屯儿里的人,本来她满了18岁,家里就开始张罗着跟娃娃亲的那家人家定亲,可结婚那天,她老公喝多了没回来,她出去找,就被老公家的大哥给……
“我不恨他,真真儿的,要说我他妈也就是个贱种,我反倒爱上了他。”
他是家里的老大,说是因为小时候她公公给带到城里弄丢了,两年前才回来,从回来就一直缩在屋子里从来不出去,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原来他是染上了那个东西,可她爱他,连同他的残缺一起爱他,后来家里人不同意,两个人就一起跑到了这里。
“他爱你么?”
原来他有这样的身世,叶安袭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好笑,但她真的很想求证,算是提自己维护多年的朋友,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立场。
“也许吧,他挺冷漠的,但在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觉得那感qíng真真儿的,我感觉的到。”
“你叫什么?”
叶安袭觉得自己有些残忍的追根问底了,似是非要求证他并不爱她的证据,那段她自以为祝愿三年的幸福原来不过全都是泡影。
“月兰兰。”
月兰兰……
兰兰……
轻轻的拍了拍月姐的结实的小肩膀,叶安袭真的不忍心去戳破这段只因为一个名字相似的替代品,感qíng牺牲品。
爱的错乱的食物链,每一个出都是一个不同的悲剧。
“兰兰,你先进去。”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粗哑的男声响起,再一回头,那个男人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老公……”
月姐来回的看着叶安袭和自己的男人,难道他们认识?
“月姐,我们是朋友。”
如果欺骗能给这个朴实的女人片刻的安心,叶安袭不吝啬骗这一次。
月姐进屋后,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接着刚刚升腾的月光,看向这个yīn森如故却全然倾颓的男人,叶安袭还是不由自主的抱了抱双臂。
褪去了习惯xing黑色皮手套的左手手掌上那明晃晃的穿透手掌的刀疤触目惊心,这双曾经推她入黑暗地狱的手,此时却只能láng狈的频繁擦拭着止不住的鼻涕。
“朋友,呵呵,我们算么?”
那yīn森的没有温度的声音虽是沙哑的加宽了频率,却让叶安袭还是能想起那些毛骨悚然的日夜,这个男人纵然落魄,也还是充满着煞气,就像他的名字,冷然。
“如果今时今日你不站在这里,也许会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