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一惊,横下心一想,反正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事qíng,自己难道还怕这个,既然两qíng相悦,迟早的事qíng。又不是古代没有见过世面的愚昧的千金小姐,说出去简直丢脸死了。慢腾腾地走过去,和衣躺在秋开雨的身边,心里紧张得要命。闭着眼睛,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口gān舌燥。
秋开雨不知道是不清楚谢芳菲的紧张呢,还是故意地视而不见,只是眯着眼睛对谢芳菲说:“以后,你就住在这个房间里,不要去理会那个任之寒的死活。还有,记得不要到处乱跑,这个宅院到处是机关陷阱,只能在屋子里面走动。有什么事就跟我说,现在睡觉。”说完闭上眼睛,渐渐地睡过去了,没有其他动静。可见真是承受不住了。
谢芳菲大松了一口气,心里故作坦然地想,反正以前不也是睡在一块吗,有什么好紧张的。就算有什么,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怕什么呢。其实秋开雨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谢芳菲生吞活剥,忙着撇开关系还来不及呢。更何况他如今重伤在身,就算有这贼心也没有这贼能力。倒是谢芳菲白担心一场了。
谢芳菲起chuáng的时候碰见在外面的任之寒,不知怎么的,脸上突然就有些不自在,似乎偷qíng正好让人给撞见的感觉。而秋开雨一早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看着任之寒似乎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心里面大叫冤枉啊,自己可是清清白白,质本洁来还洁去的啊。其实任之寒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头痛自己的问题还来不及呢。打了声招呼就朝谢芳菲走过来。
谢芳菲qiáng忍住脑中胡思乱想的稀奇古怪的想法,有些尴尬地笑说:“不知道之寒兄的伤势怎么样了?”任之寒脸上现出苦笑,说:“幸亏我的命大,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谢芳菲突然想起来,说:“之寒,你不是抢了拓跋桢的‘huáng帝九鼎神丹’吗?留着有什么用,不如gān脆自己吃了吧。也是你给南安王的回礼啊。”
任之寒笑出声来,说:“这倒也是,我既然受了他一顿,吃了他想要长生不死的宝贝丹药也算说得过去。”谢芳菲笑起来:“当然,当然,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有来,你有往,嘻嘻!之寒不会什么时候又送南安王一个大礼吧?”仍然在旁敲侧击,打听任之寒为什么三番五次地行刺南安王。
任之寒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芳菲,不是任之寒不怕死,自不量力,胆敢行刺护卫森严的南安王,而是任之寒和整个北魏有着血海深仇,就是罄尽整个huáng河的水也洗不清。此仇不报,任之寒寝食难安,誓不为人。”
谢芳菲原本以为他和南安王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将整个北魏都当成了敌人,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任之寒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双眼she出刻骨的仇恨。谢芳菲更不敢说话了。
任之寒过了很久,才继续说:“本来我的目标不是南安王,而是北魏的狗皇帝元宏。只不过他亲自率领十万大军攻打南齐去了,一路上守卫森严。隔着无边无际的人马,我连元宏的影子都摸不到,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所以我才会退而求其次将矛头转到拓跋桢的头上。”
谢芳菲颇为同qíng他,背负着无数的仇恨,此生唯一的目标就是报仇雪恨。且不说这个仇报不报得了,这样藏来躲去的日子,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无言地看着任之寒,心疼不已。
任之寒叹口气说:“芳菲和我也算是患难之jiāo,我也不瞒你。其实洛阳帮帮主欧阳青龙的儿子是我故意杀的。因为欧阳青龙在洛阳的势力越来越大,难免会触犯其他权贵的利益,而这头一个人就是南安王拓跋桢。两个人因为洛河水道的问题,一直都闹得很不愉快,他们的手下甚至大打出手。于是我就趁这个机会,刺杀了欧阳青龙唯一的儿子,并且将整个刺杀弄得似是而非,让欧阳青龙怀疑是拓跋桢派我暗杀了他的儿子的,借此来打击南安王的势力。”
谢芳菲心里说原来如此啊,自己当时听任之寒说是有人付了重金杀欧阳青龙的儿子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的奇怪,gān吗不一剑gān脆地将欧阳青龙也给杀了,杀他没有什么威胁xing的儿子做什么。事qíng的背后,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原因。于是将另外一个问题问出来:“当日我问你,众多官兵将新野的水陆jiāo通全部封闭,想必也是为了抓你了,可是为什么后来我会在南阳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