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问:“既然它这么神奇,那么当初李存冷为什么不用它来疗伤呢?反而将它jiāo给我,让它永远在世间消失呢?”
秋开雨冷笑地说:“那自然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这套功法可以感受到太月令的灵气,所以不管在哪里,都可以将它找到。如今我武功尽失,而能施展这套功法的人自然就只有李存冷的徒弟了。所以我才会让左云急速赶来,借助太月令的灵气,助我将俱碎的心脉、严重受损的丹田恢复过来,以达到脱胎换骨的目的。然后将体内的真气重新凝聚起来,这样就可以恢复功力了。”
谢芳菲听得虽然不是很明白,大致也知道大概就是什么破而后立,败而后成,颇有些破釜沉舟,不成功就成仁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可以恢复秋开雨的武功。不过秋开雨的武功本来就没有作废,只不过他的丹田和筋脉受损严重,以致不能将体内的真气重新凝聚而已。反过来这么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qíng。
想到一事,问:“我听说,刘彦奇本来是‘补天门’的弟子,可是李存冷竟然还是将他收做自己的徒弟,并且教他平生绝学潜藏匿迹刺杀之术。而且,刘彦奇现在竟然跟在南安王拓跋桢的身边,似乎十分受器重的样子。不知道开雨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呢?”其实她还想问的是,秋开雨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求缺门”这一代唯一的传人。但是她还没有这个胆子,不敢太过放肆,毕竟是秋开雨自己极其秘密的事qíng,尤其还牵涉到魔道各个门派间的斗争。
秋开雨看了她一眼,只是说:“李存冷肯收刘彦奇为徒,并且教他行刺之术,自然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只不过他死得太早,一切计划都来不及实施而已。不过左云还真是学到了那老头密传的本事,可惜的是,左云的心xing根本就不适合成为水云宫的宫主。他收的这三个徒弟,真正能称得上是他的嫡传弟子的恐怕就只有左云了。其他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旧qíng难舍。”
谢芳菲不解地问:“三个徒弟?不是两个吗?”秋开雨回头看着她,眼神里多了一些什么东西,神采涟涟,顾盼生辉,笑着说:“芳菲,你有时候聪明得令我惊奇,有时候又迟钝得亦让我惊奇。你以为水云宫的云右使在水云宫乃至魔道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自然是因为李存冷的关系。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谢芳菲迟疑地问:“明月心?她居然也会是李存冷的徒弟!”想到刚才秋开雨话里说的不是别有用心,就是旧qíng难舍。别有用心指的当然是刘彦奇,那么旧qíng难舍的自然就是明月心了。不知道明月心和李存冷又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竟然能够成为李存冷的徒弟,甚至影响着整个水云宫的局势。谢芳菲当然不会愚蠢地认为两人之间有什么huáng昏恋之类的。先不说李存冷的年纪足可以当明月心的父亲,明月心对秋开雨由爱生恨的过程自己可是亲眼瞧在心里的啊。
秋开雨似乎有些特意地解释,低声说:“我那天晚上之所以当着你的面血洗刘彦奇的府第,那是因为他不但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萧遥光暗中勾结,卑鄙无耻地陷害得我被萧遥光反咬一口,并且不怀好意,故意通知明月心前来雍州,破坏我的大计。所以我才会下此重手,严重警告他。他当日在雨红楼当着众人的面之所以要行刺你,也是故意要让明月心明白事qíng的真相。不但打击我在水云宫的势力,也希望能借此机会,获得明月心的青睐而已。”
谢芳菲现在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明月心要在这兵荒马乱、战况危急的时候来雍州表演,而不在建康舒舒服服地待着,原来是刘彦奇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从中作梗。竟然利用明月心qiáng烈的妒忌和占有心里,害得秋开雨被整个水云宫的人围攻,也害得自己吃尽了明月心的苦头。不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彦奇这种人喜欢的竟然是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明月心,怪不得他要费尽心思地杀秋开雨了,仅是qíng敌这一项也不能够忍受,更何况还有其他的仇恨。想了一想,忍不住笑着说:“我觉得刘彦奇和明月心两个人满好的,凑合在一起,说不定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就可惜刘彦奇这人不太上进,也怪不得明月心有些看不入眼了。”
秋开雨没有想到谢芳菲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这些无关痛痒的事qíng,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没有言语,起身就要往外走去。谢芳菲连忙拉住他问:“你还没有告诉我,刘彦奇为什么会跟在南安王的身边呀,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连李存冷也对他不怀好意,有所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