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见终于收服了这几个怒火中烧,一心想要报仇雪恨的人,然后说:“大家放心好了,不用愁将来没有报仇的机会。以后逮住了机会,将这gān人个个整得死去活来,煎皮拆骨,大卸八块。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后悔得罪了众位英雄好汉。”大家忍不住笑起来,报仇的气氛淡下来。
谢芳菲安抚了盛怒下的人心,匆匆忙忙地赶回萧府。还未走到门前,就见刚才那些人去而复返,抬着几具尸体,愤怒地叫嚣着围聚在萧府的大门前,要讨回公道。正和萧府的侍卫对峙,剑拔弩张,看qíng形是不肯善罢甘休。谢芳菲气得颤抖起来,冷声对容qíng说:“我今天才见识了什么是恶人先告状了!主动挑衅打伤了我们的人还不甘心,居然闹到这里来了!”
心想萧衍可能什么qíng况都不知道,大家还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呢。想了想,对容qíng说:“容qíng,你去告诉领军长史徐勉徐大人让他将建康府尹给找过来。顺带吩咐一声让人将众位受了伤的兄弟都带回来,要装得伤势惨重的样子。今天我们就当面锣,对面鼓地敲起来,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主使!我立即从后门进去将整个qíng况解释清楚。”
萧衍等人听了谢芳菲简略的叙述后,全都气愤地说:“这个王敬则,真是欺人太甚!”谢芳菲将事qíng前后仔细通想了一遍,有些疑问地说:“若这件事qíng真的是王敬则在背后主使的话,那么他们行动失败后没有道理再来萧府门口大吵大闹。看起来倒真的像纯粹是因为咽不下这一口气,所以gān脆做贼的喊抓贼,乱哄哄地闹起来。不像是深思熟虑后缜密的计划。”
心里忽然想起一件事qíng,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刚才问他们几个人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几个人脸色都不自然。这样看来,极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的私仇,所以才敢在大街上公然拔刀。王敬则就是要杀人,也不会如此愚蠢得落下这么多的口舌,何况还闹到萧府门口来了。可是现在已经是纸包不住火了,虽然是他们先动手,可是如今己方得了便宜,依他们一向横行霸道的样儿,怎么能咽得下这口窝囊气。
谢芳菲有些焦急地等在后门口,抓住刚从甘露禅寺回来的侍卫冷声问:“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而起了争执?你们看,如今事qíng闹得这么大!”那个侍卫刚见了萧府门口的阵仗,也有些心虚,知道事qíng真的闹大了,这会子只好坦白地说:“我们在‘雨后阁’叫的姑娘,那个袁木非得说是他们的;后来又有几次摩擦。今天双方在长gān里碰面后,他们一言不和,拔刀就砍了过来。我们气不过,所以才会打斗起来。”
谢芳菲无语地盯着他们,原来又是一场争风呷醋引起的风流事件,亏得自己如临大敌似的对待。到了现在不如临大敌地处理都不行了。因为一个青楼的姑娘伤了人命,又闹到府门口来了,就连建康的府尹都让自己请过来了,恐怕想要悄悄地善后都不可能了。
谢芳菲带着那个侍卫进来,将事qíng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萧衍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张弘策首先跳出来大骂:“你们这几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qíng去jì院跟人争风吃醋!现在又弄出人命来,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呀!”王茂见那个侍卫被训斥得挺可怜的,于是说:“这件事qíng也不能全怪到他们身上。有谁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呀。更何况,率先拔刀出手的是他们,难道你让大家不还手,乖乖地等死吗!”
谢芳菲又说:“我开始以为他们是故意来闹事的,所以让徐勉徐大人去请建康府尹过来主持大局了。建康的父母官一cha手,事qíng至少还能说得清楚。免得让一些人又以此故意制造事端,弄得萧府jī犬不宁。”众人又是一惊,谢芳菲无奈地说:“如今事qíng既然不能私底下妥善地解决,那就只有闹得越大越好。谁去暗地里通知一下王敬则,就让大家一块在公堂上将这件事qíng解决。王敬则到底不同,至少也可以压制住门外那些人的气焰。”
萧衍让人抬着生死不明的柳庆远和几个故意装作受了重伤的侍卫出来,冷冷地扫视了一下门前闹事的人,然后说:“大家既然在这里闹起来,想要讨回一个公道。那好,萧某就给你们一个公道。建康府尹于大人已经在来这里的途中,各位就和我们一起去公堂上说个清楚吧。”袁木睁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冷冷地笑:“那好得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好好地说个清楚明白。”后面的一伙人哄然应诺,似乎真的理直气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