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墨尘用帕子擦了擦脸jiāo给一旁的青桐,拉着程芸珠的手上了chuáng,等着青桐放下了帐幔退去便是悄声说道,“娘子是不是心疼了?”
程芸珠无奈的笑,“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玩笑。”
闵墨尘却笑嘻嘻的搂着程芸珠的肩膀,半真半假的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参加秋闱的事qíng,不过你放心,天儿还这么小,你和母亲都指望着我,我又怎么会做这么轻狂的事qíng,这件事我心里自然有数,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像别人那般的需要去贡院呆上三天。”
程芸珠听着闵墨尘这笃定的语气总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有……,心中很是不安,又想起自己危急的时候闵墨尘去说服闵醇的时候那么自然的态度,她父亲虽然去的早的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什么不懂,两个人客客气气的,到更像是上下属的关系。
不过又想着那一日闵墨尘怀才不遇一般的痛苦诉说,又把心里的担忧隐忍了下来,闵墨尘对她有qíng有义,如果他真有个万一她就一辈子给他守着,程芸珠暗暗的下定了决心,想到这里,程芸珠的转过身子紧紧的依偎着闵墨尘,伸手抱着他的腰。
闵墨尘感受着程芸珠的主动,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也把唇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说道,“芸珠,如果有一天,你能随心所y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程芸珠愣住,“自己想做的事?”
“对,不是为了你的母亲和弟弟,只是为了你自己。”
程芸珠想了又想,带着几分怀念一般的说道,“父亲在世的时候总跟说外面的世界,说隔着大海之外还有其他的人种,他们的皮肤像是黑陶一样的黑,说着我们不懂的语言,但是会做一种huáng色的调料味的拌饭吃,也不用筷子会用手去抓……,他们骑大象,不像我们这骑马,那里的女子能歌善舞,很是美丽,我就想着去看看,那时候很是怨恨自己不是身为男儿身……”
听着程芸珠一点一滴的说着自己儿时的梦,眼神明亮如熠熠生辉的星辰,闵墨尘眼神慢慢的柔和了下来,心中某个地方慢慢变得柔软,冒出柔软的泡泡,他握着程芸珠的手又紧了紧,柔声道,“有一天,我要造一艘大船,然后带着你和天儿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程芸珠笑的孩子气,“真的会有这一天吗?造航海的大船那可是工部才有图纸。”大周朝康德三十二年就禁了海,朝廷收回了商船的所有权和制造图纸。
“会的。”闵墨尘带着少有的自信语气说道。
“嗯。”程芸珠温顺的依偎过去,回应一般的也亲了亲闵墨尘的脸颊,却被他逮住……,加深了吻,迷迷糊糊之中,程芸珠想着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是多好?
也许是真的闵墨尘料事如神,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皇帝陛下竟然下旨要特列亲自考核闵墨尘,这样他就不用去贡院考试了。
这事在京城的功勋之家也好,官宦之家也好都掀起了不少的风làng,就算闵墨尘号称第一才子但是这样的被重视,没有闵醇的gān系存在又怎么58、大结局 …
会有这样天大的殊荣?有眼红的,有恭喜的,自然还有说闲话的,自从这一道圣旨下了之后,闵醇晚上摸黑之前就回过府里,全都是应酬,烦的不行,却又哪个都不能得罪,闵醇的为官之道就是这般与人为善,即使一个寒门的新科进士也不会让对方觉得不舒服,如此在朝中人缘极其好。
如此等着闵醇抽空去和闵墨尘说起进宫之后的礼节,又安慰他不必紧张,只需要按照平时的实力发挥就好,只是让他气结的是他这老子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的一般的,闵墨尘这个做儿子却是镇定的很,反而还安慰他这父亲,他心里有数断然不会给家里脸上抹黑,气的他咬牙甩袖走了,只是回去的路上一想,自己那么一大堆的叮咛的话竟然只说几句就被气出来了,难道说……,这是闵墨尘不想听唠叨的话所以故意气自己?想起闵墨尘从小傲慢的xing子他无奈摇头,这桀骜不驯的xing子哪里像是做事圆滑的他,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这一年注定是一个不顺遂的年份,秋闱还没开始就揪出了考试舞弊案,令人心惊的是所有的事qíng的苗头都指向太子,皇帝大为震怒,命人去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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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元和四十三年,这注定是一个血腥的一个年份,太子被卷入考试舞弊案,皇帝震怒另其在家闭门思过,却没有想到引起他的不满,竟然联合五成兵马司,北门营的军士和皇后里应外合bī宫,当着皇帝的面杀了三皇子不说又毒杀其他几位小皇子,效仿宣武门事变,大周元和帝无奈之中禅位让位于太子周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