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么大的喜事可殷府上下所有人的脸上非但没有喜色,且一个个哭丧着脸。
殷老爷子简直面如死灰,再看看立在场中的殷qíng,面色惨白一脸淡漠,哪有一点欣喜之色。
还有那没了半只袖子露在外面的手臂又是怎么回事?
再后知后觉的人也知道这场面不对劲了,王氏族长瞪圆了眼睛,上前一步问道,“殷指挥使,这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袖子呢?”
“在那,在地上。”有人指着不远处被撕掉的袖子说道。
殷府下人的脸变得难堪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瞠目结堂。
殷qíng扫视了全场一圈,道,“各位,今日过后殷qíng与殷府再与gān系,大家白来一趟了。”
说完,也顾不得众人惊掉下巴的表qíng,甩袖离去。
在场前来祝贺的人完全石化了,殷qíng这是和殷老爷子闹掰了,等他们回味过来,纷纷向殷老太爷告辞。
虽然不知道殷府发生了什么事,但殷qíng都已经走了,他们也没必要再留下来,说到底他们来殷府也是为了殷qíng。
倒是王氏族长叹息连连,看殷qíng那样绝对是被殷老爷子bī的割袍断亲了,这殷老爷子委实糊涂,要是他,孙子如此出息,抱孙子的大金腿都来不及。
等众人走后,只听见一声老太爷的呼喊声,一直qiáng撑声的殷老太爷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现场一片混乱,老二媳妇趁机脚底抹油,遛了。
陆文涛急的满头大汗,今日在府衙,他听到消息,他哥陆文轩被罢了官,他哥手下的少年殷qíng顶了他哥的位置,这简直是要翻天啊。
陆文涛这心里惊起了一层làng,直接在衙门里告了假,奔回了陆府。
一进府门,就回了屋子逮了秦氏就问起了究竟。
秦氏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陆文轩口气不善地看着秦氏,“你在内宅里,你说有什么用,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看我哥是那样蠢的人嘛,他会贪那点美色,动了长公主身边的人,还是长公主最器重的含笑,打死他都不信。”
秦氏道,“你也别只说我了,你又做了什么。我告诫你,你哥哥现在可是在长公主面前没了位置,你可别再傻乎乎的,你哥叫你做什么,你就什么,到头来我们一家子也得陪着你哥死进去。我们好好的日子过着,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掉圈子里去。”
“现在咱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可比起彬州那会日子可是好过多了。你可别再犯傻,能有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已经知足了。现在踩进你哥和长公主的事端里去,到时候我们想抽身也抽不了。”
陆府就没有比秦氏更明白的人。
陆文轩心里乱成一团,摆手道,“你一个娘们你懂什么。”说完,抬脚往外走。
气得秦氏在后面直喊,“喂,你别去,人现在给长公主关着呢,你去了也没用。你给我回来。”陆文涛人跑远了,秦氏在后面哀声叹气。
这几天事非多啊,菲儿就这么被抓进了刑部,陆老夫人那里她一直瞒着这个消息,也不知道能瞒多久这才几天的时间,秦氏抬头望了望天,还真是多事之秋。
她叹了口气,掉头回了屋子,不孝子不宁今日打过招呼要回府吃饭,她得给他开小灶去。
陆文涛素来胆小怕事,秦氏觉得刚才她给他提了个醒,他总应该不会犯糊涂。
秦氏这边回了屋,另一边陆文涛就到了依柳院,门前两个侍卫拦住了他,陆文涛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袋向两个侍卫手里一塞,“两们,通融一下,我马上出来。”
其中一个侍卫和另一个侍卫对了个眼色,说道,“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你马上出来。不然被长公主发现,我们就只好说你硬闯进去的。”
“知道,知道,我保证半柱香内的时间立马出来,绝不会让两位为难的。”
两个侍卫退开身子,陆文涛闪身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他还以为进错了地儿,陆文涛四周打量了一下才发现,内室里不知何时挂满了黑色的帷幔,乌黑抹漆的着实让人感觉有点恐怖。
“哥。”陆文涛提着心叫了一声,一步步摸索着向前,来之前陆文轩被揍的事他知道了,他哥也真是可怜,早两天才给蒋劲夫捧花了脸,今天又给殷qíng刺了一刀,还连指挥使的位置都给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