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若有所思的脸
萦回在我的梦境
梦里一次次在人群中擦肩而过
我的心事如海
是谁在窃听
你的心若chūn华
永恒了刹那
九月里的惊鸿一瞥
为此我宁愿不顾一切
你的爱如星光
灿烂而自由
幻想色彩斑斓
只恐是烟火
九月里的惊鸿一瞥
为此我宁愿不顾一切
旋律简单动听,歌词唯美深qíng,唐译听过一遍,就可以跟着哼唱“九月里的惊鸿一瞥,为此我宁愿不顾一切”这句。她问:“这是谁的歌?怎么没听过?”
陈上得意地说:“我自己写的,好听吗?歌名叫‘惊鸿一瞥’。”
唐译露出一副“刮目相看”的表qíng,张大嘴巴看着他,赞叹说:“很好听耶。你以前说你会写歌,我还以为你在chuī牛,没想到是真的。”
“专门为你写的哦。”说这句话的时候,厚脸皮的陈上居然有几分害羞。
唐译脸微微红了,低头不断拨弄手指,小声说:“哎,哄我的吧——”
陈上撇了撇嘴,移坐到chuáng上,抓着唐译的手算起旧账来:“哼,那时候你还对我说一见钟qíng,结果呢,竟然是为了哄我替你当苦力!”
唐译忙辩解:“哎呀,你跟飞奇戴着一样的面具,我以为你是他嘛。”
“这就更可恨了。你怎么能对别人说‘一见钟qíng’这样的话?”
“玩笑话而已。”
某人气鼓鼓地说:“玩笑话也不行!”
唐译看着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人,十分无奈,“说也说了,你想怎样呢?”
陈上一开始气哼哼看着她,一脸不满。两人眸光相对,看的见自己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在对方的瞳孔里,时间仿佛静止了,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头低下去、低下去,唐译呆呆地忘记了反抗,yīn影落下来,鼻尖轻轻擦过,两人的呼吸渐渐相闻——突然唐赐出声打断了他们,“姐姐——”他从被窝里迷迷糊糊爬出来,闭着眼睛扯裤子。唐译从意乱qíng迷中惊醒过来,手忙脚乱抱他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空气中充满魔力的因子消失了。一脸懵懂无知的唐赐很快进入梦乡,房间里十分安静。唐译对着yù意对自己图谋不轨却不得的人有些尴尬,“时间不早了,你也洗洗睡了吧。”
陈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种心平气和、安安静静的快乐,不受任何外物的影响,不管是在一起还是分开,仿佛都可以天长地久。
晚上做了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正要亲唐译,再一次被打断——他的手机响了。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屏幕上闪烁的“妈妈”两字,他吓醒了一大半,掀开被子坐起来,“妈,你跟爸回来了?”
陈母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嗔怪他不在家好好待着,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又问他去哪儿玩,都gān了些什么。陈上胡乱答了几句,抢着说:“妈,我在外地,回家再跟你说。”一把挂了电话。
吃了早饭,他跟唐译说他爸妈回来了,等下就要走。唐译正蹲在地上择菜,拍了拍手站起来,“过年了,你也该回家。我们家没什么,送你一些烟花爆竹拿回去玩。” 唐赐见了,大哭大闹硬是不给,直到陈上递给他一张百元大钞,他才放开装烟花的袋子。大家见了笑得不行,逗他说“涛涛是个小财迷”。唐译哭笑不得。陈上附在她耳边说:“下次我带你去上临河边放烟花,那才叫好玩呢,就我们俩。”
他跟沈爸爸、沈妈妈告辞,又邀请沈飞奇去他家做客,当天下午便回了上临。陈父陈母出国考察,好几个月没回家。晚上陈母亲自下厨,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吃饭。吃完饭,陈父问了儿子一些学校里的事qíng,拿着学校寄来的成绩单教训他要好好读书,说的无非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之类的话,陈上从小到大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陈母端了一杯茶过来,对丈夫笑说:“好了,你也歇一歇,阿上他还小呢。”陈父骂了句“慈母多败儿”,摇了摇头走了。
在家过完年陈上跟着父母到海南度假,回来的时候学校已经开学了,人也晒黑了一圈。学校寄给学生的成绩单并没有写明名次,唐译待知道第一名是其貌不扬的贾章可而并非自己时,大受打击,气得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祸不单行的是,班主任啤酒肚孙似乎听到了一些风声,语重心长对她说要以学习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