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笙连忙说道:“我和他只是没有藏身之处才躲到chuáng下的,没有什么……”
段月尘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易小笙刚刚舒了口气,又听见段月尘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跟他当然没有什么,你明明就是跟我有什么。”
易小笙突然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了,gān脆闭紧嘴巴,把目光扫到一边去。
段月尘还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问道:“乖徒儿,那天dàng霞寨分别之时,你说重逢之时,有话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啊?”
易小笙突然想直接晕倒算了。
本来明明想好的话,怎么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去。
也许是和现在的qíng况有关,她设想的场景起码是在一个làng漫的夜晚,星光璀璨或者月色如水的时候告诉他,而不是现在两个人都困在这里,半死不活的时候。
于是,她抬起头,对着段月尘还了个灿烂的笑容,说道:“若是我们都能活着出去,我就告诉你。”
段月尘摇着头说道:“不好不好,要是万一死了那岂不是听不到?”
易小笙望着他说道:“对,所以师傅你必须努力活着。”
段月尘忽然笑了笑,说道:“好。”
两个人正在谈话,房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却只有司马凌菲一人,沈北祭已无踪影。
红裙女子慢慢走到两人身边,抬手准备把段月尘扶起带回牢里去,只见易小笙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微微笑道:“想来你也舍不得他,那就一起来吧。”说罢,伸手解了易小笙的xué道,扶着段月尘走在前面。
易小笙见她后背朝向自己,便准备伺机出手救人,但听得前面走着的女子并未回头,却冷声道:“易姑娘,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你师傅现在可是我手里。”
易小笙只得收回手,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三个人在yīn暗的地牢里慢慢走着,四周非常安静,依稀听得身边人的呼吸声。
易小笙忽然觉得此景此曾相识,她突然想起还关在上荣国天牢里的严晓,想到第一个任务已算完成,第二个任务却还未完成一半,那严晓还在牢里受苦,心里不禁暗暗焦急,看看前面走着的司马凌菲,忽然停下了步子,说道:“司马宫主,若我此刻还想出去,不知有何条件?”
司马凌菲微露讶异,说道:“你要留下他独自出去?”
易小笙一咬牙,道:“是。”
司马凌菲淡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为了他可以做一切事qíng呢。”
易小笙不语。
司马凌菲冷声道:“你现在便可回转出门,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去助沈北祭完成任务,若是出任何差错,我便砍了段月尘的右手,若是今日之事外泄,我便砍了他的左手。你可清楚?”
易小笙点点头,昏暗的火光下看不清神qíng。她对着段月尘的方向,似乎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了出去。
司马凌菲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转头对段月尘说道:“我本来很羡慕你,现在不了。”
段月尘微微一笑,道:“姐姐,你以后还是会羡慕我。”
司马凌菲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扶着段月尘继续往大牢深处走去。
易小笙一路奔出地牢,从进来的房间里冲出来,便被守卫拦住,对方无论如何想不出来这个少女是如何在层层防卫之下进入房间的。
易小笙也不过多解释,只道:“我要见沈北祭。”
那人奇道:“你和北门主是什么关系?”
易小笙踌躇了一下,说道:“我是他妹妹。”
那人虽然奇怪沈北祭究竟是何时多了个妹妹,但听她这么说,也不敢怠慢,将她带离民房,朝着城门而去,出了城门又走了一段路程,指着一处树林,说道:“北门主此刻人在那里,你若要见他就自己过去吧。”
易小笙暗暗奇怪为何这人不亲自带自己过去,难道不怕她跑了?
狐疑地慢慢走过去,还没走到近处,便听见树林里刀剑相jiāo时激烈的碰击声,她连忙闪身在一棵树后,便看见两个人正在树林中打斗。
那面容清隽的青年自然便是沈北祭,另一人却是百里dòng主陈汉生。两人各执长剑,斗在一处。
斗了一会,陈汉生渐渐居于劣势,招架都变得困难起来,终于一个收剑勉qiáng跳出圈外,对着沈北祭喝道:“你跟踪我到此,究竟是为何?我见你便是白日里跟随在那弄萧公子身侧的护卫,难道也是为了那盟主之位,三番五次地与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