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笙大喜,知道这老妇人刀子嘴豆腐心,禁不住上前抱了她一抱,结果老人家差点chuī胡子瞪眼睛,嗔怪了两句便上了马车。
几个人出了云上城南门,便驾着马车往明月城而去。
行了不到半个时辰,沈北祭忽然面色大变,说道:“有人!”
易小笙一惊,连忙侧耳倾听,果然以学武之人聪慧的耳力,听到马车后面传来阵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便到了马车前。
四个人呆在马车里,仍旧让车夫赶着往前走。
那马蹄声仍然响在马车左右,竟然是一路并行。终于从后面又赶来一匹骏马,喝止道:“停车!”
易小笙和沈北祭刚刚jiāo换了一个眼神,便听见外面车夫一声惨呼,接着便有几把明晃晃的长剑刺了进来。两人立刻举剑便挡。
马车里四娘正扶着沈莫凡坐着,一双老眼只盯着刺进来的长剑。易小笙想起沈莫凡腿伤不能动,便连忙安抚道:“四娘,莫凡,莫怕!”说罢,便护在两人身侧,用短剑奋力将刺入的长剑拨开。
沈北祭则是将一柄长剑使得密不透风,把对方都封堵在马车之外。
正在此时,只听得“刺啦”一声响,已经有人使内力将马车的顶棚掀开,接着马车的四壁也被那人一把扯开,一下子便将四人bào露在马车之外。
易小笙瞪着眼前之人,咬牙道:“任非凡!”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任非凡。他一看见易小笙便只是冷哼了一声,算是应了,又对手下的人吩咐道:“这丫头留活口,其他人格杀勿论。”
沈北祭也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便执了长剑纵身而上。
易小笙暗暗有些焦急,此时对于己方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沈北祭和任非凡一时间打得不分上下,也无暇来救助自己与四娘和莫凡。而自己又是学艺不jīng,自保尚可,若要救人就有些困难了。
加上莫凡行动不便,更是险象环生。
易小笙将武艺全力施展开来,生怕这些人伤到四娘和莫凡,然而防不胜防,仍然有斜刺里一柄长剑直直朝着莫凡的后背而去。
易小笙惊出一身冷汗,便扑身而上,眼见着来不及救护,只惊得想要大叫,便瞧见蓦地一只手伸出,两指夹住了剑尖,就那么轻轻一扭,长剑居然就弯了。
刺出长剑的那人吓得大叫,扔下长剑便往后退。
易小笙也当场惊呆了。
原来那轻轻松松便将剑尖折弯之人,便是那位老妇人四娘。
任非凡和沈北祭也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qíng,手上的动作都是一滞,两剑相jiāo,迸she出点点火花,不由得都将身子向后一纵,跳开了去。
易小笙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娘,仅从方才那一下来看,这位老妇人的武功绝对不在沈北祭和任非凡之下,甚至有可能远远超过了他们!
这位四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四娘却好像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去扶着沈莫凡坐在已经没有车壁和车顶的马车上,看了一眼易小笙,喝道:“丫头,发什么愣,剑来了!”
易小笙这才如梦惊醒,连忙使了短剑将长剑拨开,一口气刺中了几个杀手。
任非凡被四娘显露出的武功也惊得一呆,那边沈北祭便冷声道:“像你这般慢慢腾腾,还敢口出狂言。”
任非凡“哼”了一声,又欺身而上。
沈北祭和他又来回过了几十招,由于知道四娘武功不弱,易小笙和沈莫凡都暂时没有危险,心下一宽,手里的长剑也使得十分上手,忽然又想起武林大会之时,易小笙所说的任非凡的命门之处,便是在他右手腕往上一寸之处,于是挺剑便刺。
任非凡心中已有计较,正防着他出手,一见长剑刺到,便侧身躲过,又将长剑也送至沈北祭面前,险些便被刺中胸口。
任非凡向后跳开,将长剑挡在胸前,冷笑道:“你们这招对我来说早就没用了。什么命门,哼,我就让你们近身不得!现在,我就去杀了那丫头!”
旧愁新恨一起涌上,他放弃了沈北祭,朝着易小笙纵身而去,将剑法施展开来,一时间仿佛一层剑网将易小笙笼罩在其中。
易小笙措手不及,她的武功原本就不是任非凡的对手,此刻命门又被任非凡护住,无法出手,眼见得那长剑便要刺下,沈北祭惊呼一声,连忙冲过来相救,不曾想却从右边听到一声风响,便有一只暗器从冷不丁地飞she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