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放松,好心qíng就来了,她笑眯眯地看着顾七言道:“小顾,任小姐对你真是不错,你可要好生对待人家。”
一句话说完,任晴筝立刻羞红了一张脸,顾七言顿时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朱子息连忙上前查看,段月尘一脸好笑地拉着易小笙往外走。
易小笙不明就里地被他拖了出来,奇怪地问道:“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段月尘摊手,道:“真不知道该说你观察力敏锐还是太过迟钝。”
“啊?”
“难道你看不出来小顾他其实……”
“什么?”
“算了,先不说他的事了。”段月尘突然打住,看着易小笙不说话。
易小笙被他看得发毛,刚想开口问,就见男子的一张俊脸又在眼前放大,她连忙后退,便用手推开那张脸,蓦地听到面前的男子开口:“你难道都看不出来我……”
“什么?”
段月尘的眼睛被她蒙住,易小笙看不到他眼里的qíng绪,只觉得他声音低沉,微微带了点沙哑,连忙放开手,却只看见男子眼中的qíng绪一闪而过,头上已经挨了个爆栗,那人已经哈哈一笑离去。
她站在原地半响,心里有种莫名的qíng绪渐渐扩大,又说不出是什么,最后烦躁地摇摇头也跟着离开。
随后,朱子息从房间里踱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一前一后两个身影,颓败地抚额:“两个笨蛋……”
是夜,山寨里的弟子们在空地上燃起篝火,喝酒吃ròu,易小笙也跟着混在中间。她本来不喜欢这么喧闹的场所,但是因为要接近任晴筝,不得不参与其中。
那任家小姐几乎一直跟着顾七言,寸步不离,她只好也尽量不着痕迹地跟着来来去去。幸好还有跟顾七言旧识这样的幌子,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混得过去,那任家小姐的醋缸恐怕都要打翻了。
即便如此,她也能看到任家小姐眼睛里写着“离顾大哥远点”的警告,只好讪笑着尽量避开和顾七言的接触,只是远远跟着。
有女伴的男人真是危险品啊。
她计划做得很周全,只要有机会接近任家小姐,就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到时候告诉她自己的计划,便可以安全将她送回秦家了。
只是段月尘和朱子息恐怕已经知晓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转头在场地上寻找那白衣碧眸的男子,一侧目便看见那人就在自己不远处,跟朱子息两人正好整以暇地喝酒。
这么巧?
莫不是这人也在消无声息地跟着自己?
易小笙的脸又开始忍不住热了起来,只怪篝火太旺,烤得脸发烫。
拦回心思,想想如果这两人一直跟着自己,救人计划也是难以实施的,不如……她涎着一张笑脸,慢慢走到段月尘身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傅!”
朱子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段月尘则gān脆把酒杯放下,看着她道:“乖徒儿,你难得对为师如此恭敬,一看便是非jian即盗,直说吧。”
易小笙也不再隐瞒,正色道:“师傅可知我此次返回智饶国的目的?”
段月尘一双眼睛盯着她,道:“听闻你在上荣国做了礼部尚书,此番前来定然是领了皇命而来。”
“师傅聪明。那您可知我所受命为何?”
“愿闻其详。不过按目前qíng况来看,你大概是要救出任家小姐吧。”
“正是。”易小笙想了想,还是决定只讲出第一个锦囊的任务,反正后面的估计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还是少说为妙。
段月尘又把酒杯拎起来喝了一口,继续道:“瞧你这模样,是不是有事来求我?”
易小笙瞅着他一脸得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又道:“我是想请师傅住我一臂之力,救出任家小姐。”
段月尘嗤然而笑,道:“你看那任小姐过得挺好,还用得着救吗?”
易小笙道:“我跟炎晟帝有约,必须先救了任家小姐,才能救我朋友的xing命。”
段月尘微微眯了眼睛,道:“你朋友?那个严晓吗?”
“正是。”
“半路上结识的,又何谓朋友了,真不知道应该说你容易亲近还是致人于千里之外。”
“……徒儿只是想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