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火气上来时想做什么,挽茵是知道的,祝文安会不会控制不住……“祝公子?”挽茵轻轻唤了一声。
祝文安缓过神,站起身退了两步:“不用怕,我定不会rǔ没你的名节!你睡吧。”
“你睡哪儿?”
“我在哪里睡都一样。”
挽茵本以为祝文安会在chuáng边打个地铺什么的,没想到祝文安竟直接站在她chuáng边睡,站着睡!挽茵感慨,武林中人也真可怜,听说祝文安从小就总被暗杀,不知道他这辈子有没有睡过安稳觉。
挽茵只要睁开眼,就能看见祝文安红彤彤的脸,这家伙顶着身体里一团火竟然也能睡得着!不对,他没睡着,仔细看他眼皮一抖一抖得,肯定也是身体燥热折磨得消停不下来,挽茵轻笑出声,就算是qiáng悍如祝文安,也逃不过凡人的七qíng六yù,该有的感觉还是会有。
祝文安被挽茵的笑声吵醒,哀怨地看着挽茵:“你大半夜的笑什么,又梦见偷看我洗澡?”
“呸!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你笑什么?”
“我是笑你明明药酒发效不好受,还偏要qiáng装镇定。”
祝文安松了口气:“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这不是想在你心里维持点形象嘛。”
“你这样是不是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夜露清寒,我也不睡了,陪你去外面走走,散散火气。”
“你的脚能行?”
“只有一只脚中了蝎毒,无妨,你给我找根拐杖就行。”
祝文安将胳膊伸到挽茵面前,挽茵疑惑地看着他,祝文安调皮地眨眨眼:“拐杖,扶着吧。”
挽茵拿了两块雄huáng,和祝文安一人一块,这山庄外面不知养了多少蛇,带着防身。
夜晚的山庄,大树枝gān上栖息着无数条毒蛇,这景象太yīn森恐怖。祝文安摆弄着挽茵给他的一小块雄huáng:“这玩意真的有用?”
“有一点,不过也就一点用。”
“万一树上的蛇过来咬我们?”
“不会,蛇和蝎是死对头,我中了蝎毒,那些蛇闻到蝎毒的味道就不会过来。”
“那还真谢谢你中了蝎毒。”
“……我不想要这个感谢。”
两人正在庄院里走着,看见一个少女坐在大石头上,逗弄旁边树枝上盘踞的毒蛇玩。少女身穿一条花哨的裙子,裙腰处绣着黑纹蝎子,头上梳两个包子福髻,离太远看不清面貌,只看见她手里拿着狗尾巴糙,逗弄一条从树上倒挂下来正吐着信子的毒蛇,年纪看起来和挽茵差不多,不过挽茵实际年龄肯定比她大就是了。
鉴于对花卿印象太差,挽茵本打算装作没看见这个蝎派少女,谁知少女看见了他们,扔了手里的狗尾巴糙,颠颠地跑过,笑容明朗地跟他俩打招呼:“你们就是蛇派的东陵贵客吧?”
挽茵只好回她:“没想到大半夜睡不着的不只我们两个。”
少女嘟起嘴抱怨:“本来我有事去找师父,谁知师父房里有个姑娘,我只好跑来外面等着。”
“你师父?”
少女想起自己还没做自我介绍,朝挽茵和祝文安深深作了一揖:“小女名花浅,恩师是蝎主花卿。”
“你师父是花卿?!”
挽茵无法相信,花卿那个变态能养出这么乖巧有礼貌的徒弟?这个花浅看着很知书达理的样子,说是一言堂弟子,挽茵也会相信,唯独和花卿联系不到一起去,太不合逻辑,花卿怎么能教出人模人样的徒弟。
“两位也认识我师父?”
“不认识!”挽茵急忙否认,谁要认识变态,都是孽缘,根本不想认识。
花浅手指蹭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也是,我师父喜欢成熟女人,你年纪看着还没我大,这位少侠哥哥的年纪倒是我师父会喜欢的。”
“可惜,你师父不喜欢我。”祝文安一副惋惜的样子。祝文安坏了花卿好几次好事,要不是花卿打不过祝文安,肯定恨不得弄死他。
看着少女乖巧听话的模样,挽茵动了心思,看起来和百铃一样好套话,而且她是花卿的弟子,知道的也该不少。挽茵胳膊杵在花浅肩上,挑着眉毛问她:“小妹妹,你们蝎派很懂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