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云本想回屋里去,但是一想到这里住着周三姐,心里就烦的不行,让福生安排了马车去了烟花楼。
烟花楼是远近闻名的jì院,这里的姑娘个个才艺双绝,特别是去年的花魁恋蝶姑娘,那叫一个国色天香,不过今年很多客人点名要她作陪都落了空,原因无他,恋蝶姑娘去年就被沈从云给包了起来。
涂脂抹粉的老鸨看到沈从云眼睛里迸发出惊喜的目光迎了上去,“沈七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就这样把我们家恋蝶放着不管,也不怕伤人姑娘的心。”
沈从云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这边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一个穿着紫色纱衣的妙龄女子婷婷袅袅的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她走到沈从云的跟前姿态优美的福了福,娇柔的说道,“七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语气中难免带着些幽怨的调子。
沈从云看着恋蝶一副痴痴的神qíng,又找回了在周三姐哪里丢到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自信心,只觉得通体舒畅,心想,这感觉才对嘛,自己就应该是这样被人捧着才对。
恋蝶欣喜的陪着沈从云进了房间,在后花园寻了一处安静优美的地方,摆了吃食茶水,自己换了身最新做的舞衣,又是弹琵琶的,又是跳舞的极力的卖弄。
自然沈从云乐得享受美人恩,很快就晃到了晚上,那恋蝶姑娘秋水含qíng,显然希望沈从云能留下过夜。
澡也洗了,衣服也脱了,两个人光溜的躺在被窝里。
恋蝶努力的用着手段撩拨着沈从云,自然沈从云也是一副迫不及待急色鬼的摸样,让她很是得意……,可是一会儿,恋蝶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咳咳,七爷,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沈从云,“……”
恋蝶仔细斟酌着用词,“我这还有上次您赏的半根山参,要不要让丫鬟去炖了汤过来喝?”
沈从云,“……”
恋蝶见沈从云没有生气的迹象,更是大胆的说道,“其实,有时候起不来那是正常。”
“滚!”沈从云一下子蹿了起来,一脚踹到恋蝶的身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七爷,恋蝶错了……,恋蝶就是担心七爷。”恋蝶脸被踹的肿了起来,立时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变成了一个猪头姑娘,láng狈的厉害。
沈从云胡乱穿了衣服,喊了福生,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夜色刚黑了下来,天空还带着些微的白,凉风chuī来一阵的舒慡,沈从云从来还没这么丢脸过,那种事是什么?对于男人来说就是脸面,自己竟然在关键的时候……,可是沮丧之余,沈从云又有另外一种的解脱,好像今天这事就不应该发生一样,周三姐那样的xing子……,要是知道自己今日来逛jì院还指不定会怎么样的生气,他得花多少力气哄回来?
随即转念一想,呸,他到底乱想什么,周三姐和他有什么关系?人都说了,他们不合适!!想到这里,沈从云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头,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的厉害,对着身后的福生说道,“回府!”
福生看着从早上把周三姐送走后就有点魂不守舍的沈从云,不禁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舍不得就收到房里算了,何必还要qiáng撑着送走?他跟着沈从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别看他在恋蝶姑娘这里一副自得其乐的摸样,其实那眼睛都是郁郁,当他看不出来?
沈从云回府之后又觉得没劲儿,第二天开始可劲儿的找事qínggān,他把几位账房先生叫过来,说要清帐,硬是把半年一次的清帐提前了三个月,弄的几位掌柜,账房先生都苦不堪言。
这一日,沈从云查出了一处错账,正狠狠的训着几位账房,福生垫着脚尖朝着屋内望去,想喊沈从云又一副不知道说的样子。
那账房被训的灰头土脸,正想着怎么脱身,忽然看到门外的福生一副有事禀告的摸样,马上说道,“七爷,那是不是福生啊。”
沈从云回头,看见福生正探头探脑的,厉声说道,“福生,你站在哪里gān嘛呢!不知道这地方不能随随便便进来?”这地方是沈从云处理公事的地方,进出很是严格,就是沈老夫人的丫鬟来也要在外门等着。
福生心想要是平时借给他胆子也不敢这时候过来打扰啊,可是这不是关系周姑娘吗?他琢磨着自己这会儿不禀报等晚上肯定会被八层皮,便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七爷,小的有事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