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甄悦在电话里跟我说的,知道这座宿舍楼为什么作废了么?”
听到郭旭尧有板有眼的开场,我和杨瑞急着追问为什么。郭旭尧顿了一会儿,继续缓缓地讲:“我们住的这里在是块凶地,又正好以前是女生宿舍楼,yīn气重,连续出过好几条命案,让公安局给封了,才在西边建新校舍的。”
“别扯了,哪个学校都是这种故事,难道学校都盖在坟墓上?”我不屑地说,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
“好像是真的,我记得我看过新闻,当然没宣传封建迷信思想,就说是学生压力太大,还闹了好一阵减负风。”杨瑞若有所思地说。
杨瑞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在我很小的时候确实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新闻,是不是M大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很出名的学校,老妈还看着电视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长得再漂亮学习再优秀死了都带不走,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特惜命。
“哈哈哈,骗你的,哪有什么命案,我根本没看过。”杨瑞见我真的怕了,大笑着说。
可我真的看过M大连环命案的新闻,难道是我记错了?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自己记得清楚,连那时血迹斑斑的电视画面都好像历历在目了。
打牌打得无聊了,杨瑞和郭旭尧你一句我一句比起了讲鬼故事,我竭力转移自己注意力不听他俩说话,不管用,故事还是断断续续传进我耳朵里。我时不时地往程风身边挪,这时候我已经一点色心都没有了,只是单纯地想感受到活人的气息。
郭旭尧和杨瑞讲完鬼故事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我瑟瑟发抖的庞大身躯坐在chuáng上。时间也不早了,程风身上早蒸发gān净穿上睡衣打算睡觉了,我就觉得四周yīn森森的,除了我和程风好像还有其他人在。
“程风,你看柜子那儿是不是有人。”我看柜子那儿有黑影,催程风过去看看。
程风过去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我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屋子里满满的,并不如看起来那么空旷。
程风感觉不到我们房内的危机,还能若无其事地躺在chuáng上睡觉,我在地板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睛,我总觉得天花板上有人在俯视我,吓得我手脚都冰凉冰凉,更别提能睡着了。
“程风……你介不介意我也上chuáng睡去?”我小声问,现在我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要是被看不见的东西掐死了我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程风把身子挪到一侧,给我腾出了地方,我抱着被子跳上他的chuáng,祖坟里的各位先祖先不要激动,我还是很有廉耻的,我睡在chuáng的最边缘,自动和程风划出了一条疆界。
当然,廉耻在xing命面前真的不值一提,我还是很害怕,默默地扯住程风的被子,翻个身看见程风的背影我更害怕,故事里不是经常有突然回头脸上没有五官或者正面背面都长满头发的qíng节么,我看言qíng小说经常睡着,偏偏对这种qíng节记忆犹新。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总想到各种恐怖片的qíng节,我的手哆哆嗦嗦地伸进程风被里,很温暖,是活人的气息。
我觉得我与程风之间的空白地带越来越小是完全可以被原谅的,人都有求生的yù望,程风的体温就像黑夜中的一盏明灯一样指引着我。程风睡觉很安静,额,就像死了一样,我突然想到他可能已经遇害了,怀着这份担忧,我推了推程风。
程风依然背对着我侧躺着,没有反应。
“程风!程风!”吓得我连忙大叫程风的名字。
“gān什么?”程风依然背对着我说,程风的声音很清晰,不想是睡过的感觉,难道他也和我一样吓得睡不着?
“那啥…挺冷的,把你被子给我点呗?”
程风推了一半被子给我,我钻进他被里,这样的距离比我们当初睡一个帐篷还近很多,我的咸猪手搂上媳妇的小蛮腰,程风依然一动不动,我怀疑他是被鬼压chuáng了。
臂弯中有程风温度,安心很多,突然觉得屋子中奇怪的东西也好似不见了。这是我第一次搂着程风睡觉,以后我要讲给儿子听,讲给孙子听,讲给曾孙听,讲给曾曾孙听,讲给曾曾曾孙听,他们的祖奶奶,很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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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不是小病 …
学校对男寝新楼整修的进度给予了高度关注,这让我更加确信老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知道校长从来不管我们这些老爷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