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琪慌乱的点了点头。
“在下蔡安平,父亲是宗平侯,我记得你,你是不是姚学士家中的小姐?”说道这里,便是眼睛滴溜溜的朝着姚芷琪的身上看去,只觉虽然佳人虽然有些láng狈,弄的衣冠不整,但却另有一番楚楚动人的姿态。
“你认得我?”姚芷琪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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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姚芷云愣了愣,便是直觉的否认道。
韩曜露挑了挑眉毛,有些调侃的说道,“怎么,银子不要了?”
“你……”姚芷云没有想到韩曜会这么的直白。
“当日在船上姚小姐镇定自若,有勇有谋,倒是让在下好生佩服,怎么如今却是这般的小心翼翼?”
韩曜的话已经说道这份上,姚芷云再不承认就很牵qiáng了,她想了又想,只好说道,“没想到,皓月公子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在下生平第一次闯入了女子的闺房,又有了那么一段奇特的经历,我想任是谁都不可能忘记。”韩曜目光熠熠,直直的凝视着姚芷云,那深沉的眸中藏着让人无法读懂的复杂qíng绪。
“银子我不要了,韩世子大可不必在意,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向来言而有信,说出口的话又怎么会收回。”
姚芷云看了眼韩曜,见他面色温和,犹如当时在船上的神qíng,心下一松,便是不自觉的嘟囔道,“言而有信又怎么会让钱掌柜的说没有银子。”
韩曜露出一副好笑的神qíng,“我那时需要一笔银子,只好卖了些祖产,倒是把你的事qíng给忘记了。后来姚小姐又深居简出,实在让我找不到机会。”
“你还找过我?”姚芷云惊讶的说道。
“自然。”
姚芷云想着韩曜见到她之后的神qíng,实在不像是要寻她麻烦的样子,温和的言辞倒像是叙旧的姿态,便是放大了胆子,“既然这样,现在还我也是一样。”说完目光亮晶晶的朝着韩曜而去。
韩耀嘴角上扬,目光含笑,“那枚玉佩对我意义重大,姚小姐还是拿了玉佩来换。”
姚芷云又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等东西,便是沮丧的低着头,“玉佩放在家中了,不然你托付给钱掌柜,我再叫丫鬟拿了玉佩去换?”
韩曜摇头,“钱掌柜已经被我委派了其他事qíng,其他人我又不放心。”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中带着几分异样的神采,“十月初五便是达摩祖师的圣诞,白马寺主持廖然向来喜欢推崇此佛,便是请了圣旨,大开寺门,布善施粥三日,京中女眷都会去讨一碗喝。”
姚芷云冰雪聪明,听了前半句就明白大致的意思,惊怒的说道,“你是说……,让那一日跟你去私会?”
韩曜冷了脸,眼中却藏着几分的尴尬,“不过是寻个机会跟你要回玉佩,姚小姐怎么说的这般下作?那玉佩对我至关重要,实在不想假托他人之手。”
姚芷云羞愧的红了脸颊,银子她可以不要,这玉佩似乎必须要还了……,韩曜这个人,她现如今还真是惹不起,也罢,只当是两个人最后一次会面好了,便是点了点头,“那好,我那一日在看看时机,只是我妹妹的事qíng……”
“我自然闭口不提。”韩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是慡快的同意道。
两个人约定好了时间,便是各自走出了桃林,待姚芷云回到了后花园正好看到蓉阳郡主正在寻她。
“芷云姐姐,你去了哪里?”蓉阳郡主一副焦急的神态。
姚芷云感觉都了异样,“可是出了什么事qíng?”
蓉阳郡主一副yù言又止的摸样,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姚芷琪可是姐姐的妹妹?”
姚芷云心里咯噔一下的,紧紧的抓着蓉阳郡主的手,“她怎么了?”
蓉阳郡主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先别急,事qíng也没有那么糟糕,只是……,我刚听余家的三小姐说,刚才有人撞见你妹妹和蔡安平在一起。”
姚芷云前世曾经听人说起来蔡安平,是宗平侯府的未来世子,为人好色làngdàng,还没婚配家中就侍妾成群。“是他!”
“姐姐也听过这个人?我也是刚刚听我娘提起才知道,我娘说他这个人整日的不学无术,好色成xing,仗着英俊的皮囊,不知道哄骗了多少良家女子,前些年还差点拐了王太常侍少卿府中的小女儿私奔,结果闹的沸沸扬扬,这不,如今到了二十有五还没有婚配,那宗平侯夫人,在我们宗室里也是有名的刻薄人,总想找个好门第又贤淑的女子,不过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后,谁家还肯把女儿嫁过去?门户稍低的他们家又瞧不上,这以拖来拖去,就到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