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姚寒允别开了脸,打断了金穆文的话,只是眼中却盛满了忧伤。
“怎么不让我说了,自从你离开京都之后,我们好久说过以前的事qíng了。”说道这里顿了顿,眼神渐渐变的迷离,似乎陷入某种回忆当中,“那场大雨下到了傍晚,还是我发现你们不在,趁着父亲没有察觉,偷偷的寻了过去,你们依偎在荷塘边太湖石下,如一对璧人一般当真是亲密无间,那时候我可是真是吃味。”
“叫你别说了。”姚寒允面带痛苦,声音尖锐的说道。
金穆文像是没有听到姚寒允的话一般,继续说道,“父亲在兰妹妹六岁那年把她领了过来,那时候我已经是十岁,她才这么大,粉雕玉琢的像年画上的小童女,我看了便是喜欢上了这个妹妹。生怕她不习惯,什么都让着她,哄着她,就连弟弟穆广也是千般呵护着她,兰妹妹虽然没了父母,但是尤其早慧,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只有在你跟前,她才会露出少女的天xing……,就是这样我如珠如玉的疼着长大的妹妹,我把她托付给你,但是你是怎么做的?”
“穆文,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姚寒允扭着一张俊逸的面容,痛苦的低吟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当父亲知道了你们的事qíng便是跟我说,你这人虽天纵奇才,但是为人太过耿直,不知通变,不入仕还好,说不定着书然后名垂千史,只是一旦入仕……,并不是郎配,但是我想着我们从小长大的qíng分,想着兰妹妹对你的qíng谊,便是劝了父亲把兰妹妹许给了你。”金穆文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定定的注视着姚寒允,一个字一个字郑重说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了什么间隙,闹的最后兰妹妹宁可死在青州老家也不肯跟你去川州,这个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只是如今芷云是兰妹妹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我是不能看着她受委屈的。”
姚寒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他颓然的说道,“芷云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是芷琪也是我亲生的,内子的做法虽然有些过激,总归是一片慈母之心。不过,你放心,我怎么不会让芷云嫁给蔡文平那样的傻子。”
金穆文知道既然姚寒允这么说了,以他的秉xing自然不会失言,但是心里怎么也无法放心下来,李氏不仅在吃穿用度上苛待姚芷云,并且还想把她嫁给宗平侯府家的傻子作为挽救姚芷琪婚事的筹码,可见其品xing之恶劣。
想到这里,金穆文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出口道,“我看不如让芷云去我哪里住些日子吧。”
“前几日不是刚回来?”
“她才不过回来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qíng,你叫我如何放心?gān脆,她的婚事你也别cao心了,我自会让内子去寻合适的人家,嫁妆我也早就给她备好了。”金穆文斩钉截铁一般的说道。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金穆文像个孩子一样坚持道……“不行,不行……”姚寒允头摇的跟拨làng鼓一样。
两个人面面相视,忽然间同时笑了出来,岁月似乎如同回到青葱的少年时期,两个人每次有了争执,都会这般争吵,开始还会应经据典,大谈特谈,到最后就如同闹别扭的孩子一般。
这边的姚芷云自然不知道金穆文是如何跟姚寒允说的,总之这天晚上,她又搬回了不过阔别几日的金府。
最高兴的摸过月素月,她一直心心念叨,终于如愿,如何不高兴,一会儿兴奋的指挥者粗使丫鬟打扫这里,又换着帐幔,总之忙的不亦乐乎。
到了金府之后,姚芷云的病自然不药而愈,不过几天就又生龙活虎起来,一直担忧她的金穆文和张氏也松了一口气。
晚上,金穆文有些心不在焉的翻开着书籍,张氏在一旁做着针线活,朦胧的灯光下,映出她恬淡秀美的面容。
好一会儿,金穆文叹了一口气,却终是一言不发。
张氏放下针线活,“老爷,你可是有事对妾身说?”
金穆文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白阁老家的二小姐怎么样?”
提起这个白香寒,张氏不自觉的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不愧是白阁老家养出的女儿,知书达理,温婉恭顺,容貌也很是俊俏,和我们盛儿站在一起犹如一对璧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