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不由点头,“果真是我儿子。”
望舒戳戳冉生脑门,“你不愧是你爹的傻儿子。不过我倒qíng愿你在qíng事上驽钝一点。”说完她忽然起身,想安排给羲和一间卧室,却忘记冉生已经松开她的脖子。
咕咚一声,小白龙直接摔在地上,后座着地。他爬起来,哭丧着脸扑到望舒身上,死死搂住母亲的腰,“娘,因为我傻你就不想要我了么?冉生一定会跟着羲和、泰平叔叔好好努力的,娘。”
龙族有龙鳞护体,这种小磕小绊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但和qiáng韧的身体作鲜明对比的就是他们这颗柔软且敏感的心。于是冉生和望舒睡,白白被挤去厢房顺便照顾不省“仙”事的好兄弟羲和。
冉生固然是个聪明又乖巧的孩子,讲话客气又有分寸,再加上他出众的相貌,自出生以来就颇讨喜。行舒便很放心的将宝贝儿子丢在一大群同僚仙友之中,任他边学习边锻炼边成长。
如此开放式教育,也确实令小白龙愈加早慧且jīng于世故人qíng。
但是,天皇大帝座下的仙君——都是光棍。关于感qíng方面的教育,自然缺失。
可也就是冉生这份一根筋,却让望舒一瞬之间放下心来。
几天后,望舒回到天庭便先抱着冉生,拉着相公直奔神仙爹爹府上。正巧天皇大帝和后土娘娘也在。
望舒将小白龙一放,任他自己“滚”到外公身边,并不避讳,将羲和的苦恼一一说出,之后凑到东华帝君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爹爹想个办法。”
“不如我亲自对那心急的父亲说,儿女之事皆随他们去,如何?”
望舒不管不顾勾住爹爹的肩膀,“爹爹最好了。”
天皇大帝端着茶碗的手抖了抖。后土娘娘趁势凑在qíng郎耳边,问,“你可羡慕?”
哗啦一声,堂堂帝君杯里那点茶水全扣在自己腿上。
神仙穿的都是法衣,念个咒,衣裳便瞬间gān慡还毫无褶皱——简直堪比后世女xing卫生用品。
于是望舒回家的路上严肃向白白问道,“我现在觉得九暄专一,全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皇大帝作表率,座下可能有负心汉?”
白白笑着摇头。
“望舒,”有人在自家门前招手,“行舒,我来迟了。”
望舒笑眯眯低头拍拍冉生肩膀,“叫大舅舅。”
进门上茶。
龙家大哥名伯晏。他递上礼物,诚恳道,“这是我和你嫂子一点心意。如今,你知道她……已经不大愿意出门。”
或许当时得知仲晨那段不成功的婚姻,望舒还能当八卦听听过耳就忘,而现在她托生在龙家,联系到家中兄弟姐妹关系,再加以稍稍思索,便不难脑补出所有来龙去脉。
大嫂出嫁前是属意于大哥,但她肯嫁给仲晨,绝对是出于替爱人出气,好彻底打压仲晨的气焰。当然目的是达成了,但她也察觉仲晨并非她最初所设想的利yù熏心之人。
所以之后家族聚会,大嫂因愧疚再不肯出席,如今据说终于有喜,更专心在家养胎,绝不肯再抛头露面。
另外,据说能否怀孕和心qíng息息相关。
望舒对龙族父母再不抱任何幻想,却对一母同胞的三个哥哥有着难以言喻的亲近感,“冉生满月时大哥没来,一方面是公务在身,另一方面怕是不愿见到仲晨、九暄,免得提起旧事,太过尴尬么?”
白白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抱了冉生,飞速撤离是非之地。
伯晏更是痛快,直接承认,“确是少见些好。可我也只你一个妹妹。见你过得如意,我也放心。不过,花家的那位公子快回来了。”
望舒早已学会不动声色。
“我只是在北地遇见他,酒席间谈及我多了个妹子叫‘望舒’,还是东华帝君亲自赐名,花公子抓住我的袖子……嗯,应该说是颤抖。”
“容月下一秒会哭的。所以我猜他应该扭头就跑才对。”
“可不是。花公子真实在,什么都说了。这马上就是新年,花公子在外快千年,也该回来了。”
望舒耸肩,“qíng债这东西,早些了结比较好。不然没完没了,还要牵上下辈子。”她撑着自己下巴,眉梢微挑,“我说我自己,可也顺便建议给你听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