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捂着自己的嘴唇,神qíng木然,显然有些失魂落魄。
行舒端详她许久,开始惴惴不安,考虑到望舒的接受力,第一次采取了最正常的亲吻形式,结果她还竟是遭雷劈般的反应。
纠结良久,行舒还是问出口,“你不喜欢是么?”
望舒没有立即回答。
行舒瞬间心碎。心痛之余已经开始思考这世“无xing”婚姻的可能xing与可行xing。
“也不是。只是……只是……”她有点结巴,“可……绝不是讨厌。”她拽住行舒三根手指,呢喃道,“要是连你都讨厌,就没人能喜欢了。可这一下就算没了清白,太突然,我有点接受不了。”
这转弯抹角的“我喜欢你”,仿佛一针jī血瞬间振奋了行舒的jīng神,心qíng转好之余,他迅速gān脆的承认了错误,“是我太心急了。”
“倒也不是。”她那小脸依旧红云笼罩,“你说,要是再试试,会不会就习惯了啊?”
后面的话,因为嘴被堵上,便再也没能说出口。
不过缠缠绵绵之间,望舒尝试反攻时,行舒忽然“猛踩刹车”,四瓣嘴唇恋恋不舍的分开,他一脸认真,“望舒,千万小心,不要碰到我的牙,不然我也未必有能耐救你。”
小姑娘脸色不大好看。
行舒有些手足无措。他活了五千来年,所有的热qíng和爱意全都只针对一个女人。
说起来,漫长的天界生活中,四位挚友凑在一处,也偶然聊起彼此过往qíng事。
只可惜,天皇大帝座下光棍军团中最“金光闪耀”的四位上仙,一只处麒麟,一只处凤凰,这两位的曾经“沧海”一片空白,自然无从谈起;而唯一有过“闪婚”的经历能和行舒讨教一下的白龙九暄也因为实战经验实在有限,导致两人对谈时也只能得出“得多多怜惜人家姑娘”的十足业余结论。
九暄他们几个在某种程度上,都很单纯。
因此只要心爱的姑娘避开他的视线,陷入沉默,行舒便自行理解为“我又办砸了”。
望舒咬咬嘴唇,躺下了。
行舒内心波涛翻涌,卷着无比的悔恨,他也跟着爱人躺下了。
遥想当年,第二世的望舒还是男儿身,在对倒贴上来的行舒那套“报恩必定要以身相许”的理论不大认同之余,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与这只男蛇妖朝夕相处之间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和信赖。
古代搞基绝不像现在这么有前途,历朝历代道学先生们虽然自己也是说一套做一套,但对于明目张胆的行断袖苟且之事,自是毫不吝惜笔墨和吐沫,直口诛笔伐至万劫不复的境地。
行舒望舒的禁断之恋只能转入地下。每天夜晚亲亲摸摸也就点到为止。
不过就在望舒断然拒绝了月老爱女转世的小姐家的亲事,被自己古板的老爹痛打一顿,倒在chuáng上养伤,行舒偷溜进来,抱着爱人,悉心为他后座涂抹伤药之时,偏巧羲和误打误撞闯了进来,在chuáng上的二人不约而同一抖。
行舒的手指不小心捅进了望舒的jú花。
望舒下意识的收缩了后门口那圈qiáng劲括约肌。
凤凰挨到了一声粗bào的“出去”和行舒愤怒之下的几滴毒液。
其实这已经算客气。
因为,更悲怆的是,行舒的手指痛得几乎和被夹断相当,而望舒对开发后门新功能一事有了极大的心理yīn影。
第二世,行舒望舒便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也只能甘于柏拉图式jīng神恋爱了。
这件事充分说明两个道理,其一,悲剧的凄惨程度也取决于天时地利人和。第二,jú花海纳百川,属于超现实主义题材。
第二天,望舒一觉醒来,身边行舒已经不在。
她爬起来,撩起窗子,瞧见自己的白白正在厨房忙碌。当下稳了心思,慢慢梳洗打扮,踱步出门,直接进了前厅。
早餐是她最喜欢的汤面。行舒坐到她身边,身上还微微带点油烟味儿,笑眯眯的往她碗里夹了卤蛋,“尝尝合不合口。”
羲和、九暄看看眼前饭菜,叹了一声,默默开吃。
老实说,行舒的厨艺和望舒差了绝不止一点。
小麒麟端着碗清茶,察言观色甚久,才道,“无事献殷勤……行舒,你昨晚做错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