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渊点了点头。
“魔功果然不同凡响。”阎君就赞叹,是夸在北冥渊的助力下,原本qíng况很严重的伤员如此快的恢复了。
但辛火火此时却有些别扭和尴尬的感觉,羞愧于自己的小心思。
私底下,可能出于女xing的直觉,也可能是她胡思乱想,总之对叶灵是很戒备的。或者因为人家太漂亮,太有灵xing,衬得她又土又怂的缘故。
若最终由叶灵帮她找到了父亲,并且叶灵还要像护卫那样保护她,那让她qíng何以堪。然而她又不能拒绝,因为事关父亲。因为大战一触即发,她帮不了忙就算了,绝对不能再分散人力为她效命。
只听阎君又道,“魔尊打算如何与灭世者对垒?”
“先探虚实。”北冥渊很镇定,尽管面临的是一场胜负难料的战争,而且赌注是三界的生死劫,却仍然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之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说得简单,阎君却不会觉得托大。毕竟六天魔王鼎盛之时,魔军曾纵横三界,若非dàng魔天尊下世,绝无对手。
而在那一战后,北冥渊虽然受老君之命留守三界中,潜伏人界内,但为了防止灭世者注意,对外仍是桀骜不驯的魔头样子,为各界正义之士所不容。所以这么多年来,围剿、明攻暗陷,令他不得不率兵隐藏在无际鬼域,不断迎接大小战事,应对无所不用其极的yīn谋诡计……
这一切,直到他名声显扬,没有人敢去惹他才停止。就连他们地府冥界,也保持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并不想与他对上。
可以说,北冥渊是每日在战斗中睡去,又要战斗中醒来,战争与他而言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融入血脉,并不用再去研究,成为了他的本能。
所以,他这一支魔道中人才被称为战魔。
难得他甘愿背着误解与骂名,心念坚定隐忍,连解释都不屑。
这种人,如此骄傲和勇武,即使是劣势,又怎么会输?
突然,阎君心里就有底了,微笑着点头道,“关于灭世者的底细这,我地府倒是做出了一点点贡献。这回和他jiāo手,倒真探了探他的底。”
“他很狡猾。”北冥渊闭了闭眼睛,回想道,“上次与我的山巅之战,只不过用了一只触角化为鬼藤而已。而且其人气弱,必会留后手的,我们要提防。”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虽实力qiáng大,却还没对上就呈了败相。”阎君冷静分析道,“只要提防他狗急跳墙就好了。至于说他的底细,魔尊放心,老夫不会如此糙率,只跟他打一场就下判断。不瞒你说,在与他jiāo手的时候,呵呵,我偷偷做了点手段,现在他那里有我的耳报神了。”
“要小心。”北冥渊皱了皱好看的眉。
“灭世者虽然多疑,之前还伤了你手下的那个叶姑娘,但我的人是个贪生怕死的料,偏又耳朵尖,眼睛灵,逃得快。不敢说完全没危险,至少能囫囵个的给我回来。”阎君有点小小得意。
他的描述,令辛火火有熟悉感,却一时没想起那是谁。
“那就好。”北冥渊点头,“然而我还要与阎君老爷子借点东西。”
“是什么?你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无不应允。”阎君拈着胡子,“就算你把我最疼的黑白小子借走,老夫也不犹豫。”
北冥渊怔了怔,无论思想还是语言都有点卡壳。
什么qíng况,怎么说着说着跑到黑白无常身上了?想着,偷瞄了下还在那认真听大家谈话,却毫无意识的某凡女。
阎君暗乐。
就知道你不敢要!怕你小媳妇儿跟我两个手下嘻嘻哈哈的jiāoqíng好呢。唉,别管是天神还是魔尊,就算历过qíng劫,得成正道,但只要万物有灵,就必有qíng。
爱惜一花一木不是qíng吗?所谓胸qíng大爱,不是爱吗?
阎君想着,笑得像一只老狐狸。虽说是紧要关头,但只要不是面对大事大非的事,他老人家还是很幽默的,爱开玩笑呢。
果然,北冥渊深吸了一口气道,“多谢阎君美意,您的得力手下,还是留在您身边吧。我所借,是冥界的地yīn之气。”
阎君一愣,立即正了心神,“何用?”
“老爷子可还记得朱奡?”北冥渊挑了挑长眉,“可知道当年我为何捉而不杀,把她困在我的山腹之下,地xu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