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我这药由八十多种纯中药制成,含有细茜糙、土木贼、红萆藓、车前糙、瓜子金、小huáng花、小蜜蜂花、蜜桶花根、千针万线糙等等等等,几乎称得上包治百病,无论你生殖器长了什么,保管恢复原样。这里我分有两种,红色纸包里的药煎服,报纸包的药熬水擦洗患处,每周一处。”
邱大奇听说过细茜糙、土木贼、红萆藓等物治皮肤瘙痒溃烂有奇效,打开药包一看,药味有香有臭,不像是拿树叶树皮晒gān了唬人,心中信了五六成。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开始讨价还价,把口水磨gān,老军医见对方好像榨不出什么油,只好忍痛降价到每个疗程一千块。
邱大奇拿了一个疗程的药,说得一个月后再来。老廖忙躲到巷子电线杆后,等他走了才出来。
拉开帘布走进去,长长的光影投she进昏暗的诊室,可以看见空气中浮动灰尘,更显得这间屋子的败落:“喂,医生,我得了梅毒,怎么治?”
第135章 苏美女的崇拜者
老军医正乐滋滋点着钞票,拿开老花眼睛朝他看看:“梅毒,你来对地方了,坐,坐。我行医三十多年了,不敢说包治包灵,但梅毒这种小儿科还是不在话下的。”
“我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搬东西,把你的诊所关了。”骗钱骗到邱大奇身上来了,qiáng,真是qiáng,老子还没骗够呢,轮得到你么?虽然憎恨邱大奇,但是若因为这件“梅毒”风波搞得妻离子散,那就太绝天理了——邱大奇用药一个月后发现根本就没得过的梅毒居然“好”了,为了彻底根治,肯定还会再来。
“啊?叫我关诊所?你gān什么的?”
“我是来替天行道的。你坑害百姓,赚了不少黑钱哪,刚才那个病人没说什么病你就胡乱下药,万一把人医死了怎么办?”
“你……我那是包治百病的神药!你又不是工商管理局的,再说是我也不怕。”
廖学兵对着桌子一踢,三张桌子挤压滑行,在地面擦出刺耳难听的声音,碰着老军医把他撞到墙边。桌上的报纸、钢笔、听诊器、处方单散落一地。
老军医被压得胸闷难受,幸好有椅子在后面垫着起了缓冲作用,才没有当场受伤,即使如此,也吓得脸色煞白。桌子是笨重的老木桌,而不是现在轻便的压合板,桌腿与地面有相当大的摩擦力,即使一个成年人用力推也仅能推开而已,这个人一脚就能踢得差点飞起来,太变态了吧。
“你也老了,我不想太为难你,拿着你这三十几年黑来的钱离开中海市,不然明天的阳光照不到你的身上。”老廖走了出去。老军医呆了半晌,猛然喷出一道血箭。
下午廖学兵到医务室打个转,调戏一下单纯小护士,美术组组长孙平海要他去美术馆一趟,据说是商谈高中美术大赛的筹备工作。
美术馆在体育馆后面,占地四百多平米的两层楼建筑,看起来只有体育馆五分之一大小,一楼是美术展览厅,二楼是画室和组长办公室。孙平海直接兼任了美术馆馆长的职位,每个月可以多拿几百块工资。
全校美术教师连组长在内只有三名,全呆在二楼画室。这间独立画室大概两百平米,木地板,没有多余的装修,只是光源很足,不会影响学生在任何一个角度作画。正对面一副画在墙壁上的水粉画,风格独特,郁金香迎风开放,似是出自组长大人的手笔。
画室内东西堆放凌乱,成堆成堆的画作随意放在角落,已经染满灰尘,到处都是石膏雕塑,墙边斜靠着几十块画板和架子,桌椅散乱。
苏冰云和几个不认识的老师,七八个美术兴趣社团的学生都在,孙平海正和他们一同谈论美术大赛事宜。几名学生脸上带着憧憬,似在幻想自己拿到头奖的qíng景。
其中有名女学生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原来是三年一班美女啦啦队上见过的李星华,如绸缎般光滑的黑发披落在脸侧,鼻梁很直,嘴唇轻抿,透过落地大窗的阳光铺洒在她脸上,可以看到一根根接近透明、少女时代才有的茸毛,拿着一本十六开的绘画本,时不时画上一两笔。“天啊,这就是十七八岁的女高中生吗?太可爱了,难怪可以被称为校花,难道学美术的人都可以陶冶什么气质吗?前有苏冰云,后有李星华,真是人才辈出啊。”心思没来由的一颤,才把目光放到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