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钟佰,他住不住在这里?”
“哦,您找少爷,请问您是什么人?”
“我是钟佰学校的班主任,他已经好几天没去上课了,我来家里访问一下qíng况。”
“是这样,请您稍等,我通报一下。”菲律宾女佣像火箭一般窜进家里,隔了半分钟又窜出来,打开门口说:“小姐请您到里边坐坐。”
进了门口,不禁感叹一声:“好一座别致的西式庭院,不光装饰漂亮,环境也是一等一的幽雅。”尤其在下午四五点钟阳光的照she下,糙地上几棵枫树和苹果树随风摆动,沙沙作响,更增添不少qíng趣。
进入房子里,奢华的装修让廖学兵自惭形秽不已,他不敢流露出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样子,qiáng作自然,随女佣引导,换上拖鞋走进客厅。一位身材与相貌并重、成熟与xing感jiāo加的女孩盈盈站立,双手jiāo剪于腹下,朝他微微躬身浅笑道:“原来是小佰的老师来家访,有失远迎,多请见谅。”
哗!这个女人相貌长得成熟迷人,挺直的鼻梁、温润的嘴唇,jīng巧的脸蛋,大概只有二十岁上下,肥大的居家套裙掩饰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天待我不薄,跑这么远的路来家访果然值得,光棍了二十八年终于找到份可以接近美女的好职业了。
廖学兵赞赏不已,待见了对方温文有礼的态度,心中轰然作响:“这种居家女人真是贤妻良母,实在是男人三生难求的女人。”
“你好,我是钟佰的老师廖学兵。”
“老师一定从很远的地方来吧,辛苦了,您请坐,我是钟佰的姐姐钟荻蕤,老师您叫我荻蕤就可以了。”漂亮女孩对他微笑点头,转而对女佣说:“沙罗阿,把点心端上来招待客人。”
原来是钟佰的姐姐,怪不得那么年轻貌美,看来这次真是来对了。廖学兵受宠若惊地坐下,生怕一身臭汗弄脏了名贵的真皮沙发,又怕在钟荻蕤面前破坏形象,于是手置于膝上,正襟危坐。
“呵呵,老师为了小佰的事远道而来,真是太麻烦您了。您请稍候片刻,我把小佰叫下来。”钟荻蕤朝他微一施礼,转身步上楼梯。
廖学兵在肚子里说:“好翘的屁股……”
菲律宾女佣沙罗阿奉上咖啡和点心,刚吃掉一块奶油砂糖蛋卷,只听楼上传来微弱的争吵声。
等了一阵,争吵还在继续,放纵惯了的廖学兵渐渐忘掉在他人家做客应有的礼仪,斜靠着沙发,双脚搁在茶几上,一手拿着点心碟子,一手握住遥控器打开电视。
四十九英寸的等离子平板电视机让他深感贫富分化严重,摸摸口袋,只摸着打火机,却忘了带香烟。沙罗阿取出一包他叫不上名字的香烟轻轻放在桌子上。廖学兵也不客气,撕开封口立马吞云吐雾起来,还把烟灰掸得四处都是。
电视播报一则广告,画面从一段优美的女声歌唱开始,接着由上往下俯拍一座规模宏大的体育场,数十盏激光she灯光束在空中jiāo错,人群的尖叫声嘶喊声汇成一片。画面切换到体育场看台上,人头密密麻麻,座无虚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疯狂的表qíng,他们在大叫一个人的名字,跟着背景响起qiáng劲的音乐,画面再次切换,变为一个静止的女生,画外男中音说:“万众期待,九月二十六日慕容冰雨中海演唱会,冰雨如cháo……”
“这就是学生们为之疯狂的大明星慕容冰雨吗?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廖学兵看着画面那个浑身挂满闪亮饰物的女人暗想。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老廖连忙坐直身姿,按熄烟头,拂开沙发上落满的烟灰,一时手忙脚乱。
“让老师久等了,真是对不起,小佰今天下午就出门了,我一直都不知道,等他回来我一定会通知他的。”钟荻蕤一再表示万分的歉意。
从门口放置的大号运动鞋和刚才楼上争吵时的男孩声音、奇怪的流行音乐声,老廖完全判断得出,钟佰一定就在楼上不肯见到自己,钟荻蕤拗不过弟弟,也只好编了善意的谎言。
“没关系,钟……嗯,荻蕤,我们来谈谈钟佰同学,也就是你弟弟在学校的事qíng吧。”当此qíng形只能装傻,他本来想称呼对方为钟小姐的,可是最终老着脸皮选择了这个更亲密贴近的称呼。
“好啊,老师,我正想知道小佰在学校里gān过什么呢,以前从来没有老师来家访。不瞒您说,这几年来我与小佰相依为命,我一直希望他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