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朝护士笑笑,走进病房里。特护病房的条件很优越,空调彩电地毯,还有专供看护人员休息的房间,比宾馆套间丝毫不差,只有旁边摆放的好几台医疗检测仪器和氧气瓶才能显示这是一间病房。
南弟包得跟木乃伊差不多,一脸愁容,目光呆滞地看着电视上毫无幽默可言的相声表演。廖学兵也不招呼,一屁股坐在病chuáng边,翻开矮柜上林林总总的探视礼品,拣出一只香蕉,剥了皮,大口啃了起来。
叶小白在阳台上打完电话,脸色yīn郁走进一看,没好气道:“要让我知道谁gān的,非剁死他不可。兵哥,你他妈的吃个屁香蕉啊,人都快死光了,三个钟头前袁野在外面豆浆摊吃早餐的时候被人用麻袋兜住头脸痛打了一顿,又是没看到人。险些连命都丢了,脾脏破裂,吐血吐个不停,还在抢救。”
“哦,知道了。”扭脸对南弟说:“怎么,挨打一顿就变傻了?”
南弟懒得理他,拿遥控器换了中海音乐台。
“南弟新泡的马子刚来过,见他这样子说要分手,大概受打击了。我说,兵哥,你正经点,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吧。”
“你不是说你能解决的吗,怎么认输这么快?把陶德霖挖出来没有?”
“不是陶德霖gān的。”
“怎么,找到证据了?”
“没找到,不过陶德霖就在附近二零七号病房。”
廖学兵吓了一跳:“居然连黑龙堂也惨遭毒手了?”
“陶德霖是被我打的,没办法,打断了几根肋骨他都叫着冤枉,只好送来医院了。黑龙堂几个所谓的元老声称要重振声威,吵着报仇,从昨天到现在,就在走廊打了好几架,亏老子还买了水果去看望他。”
廖学兵啼笑皆非:“你都把他打成那样了,还买水果,不是假慈悲么。依我看,这事反常,一定牵涉到盂兰盆会上的yīn谋,下层会议的改组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而始作俑者的我们是他们首要打击对象。小白,这几天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哪有啊,大家都在chuī捧我,拍我马屁,好得很哪。”
十足的糙包!廖学兵暗骂一句,说:“你被胜利冲昏头脑了,那帮人口蜜腹剑,个个老jian巨猾,嘴上叫你爷爷,暗中想捅你一刀,再仔细回想一遍,有谁比较反常的?比如没改组之前特别冷淡或是敌视的,改组后对你特别热qíng?”
被老廖一说,叶小白果然发现自己能力实在有待加qiáng,“开始你没出现时陶德霖那帮人串联起来,人多力量大,他们编织起来灭我的关系网张得很大,不过改组以后就土崩瓦解了,当时光记住了黑道的势力。”
这家伙真不让人放心,廖学兵只好改为询问南弟:“动手的都是什么人,看清楚了吗?”
南弟惭愧地摇头,说:“那天都半夜了,我喝得特别醉,脑子昏沉沉的,看人都变成重影了,差不多到了一推就倒的地步,不要说被打毫无反抗之力,就是连人都没看清。”
“那彦局长的qíng况怎么样?”
“别提了,照样是什么都没看到。”
廖学兵陷入沉思中。这帮袭击者熟悉飞车党成员的生活规律,下手毒辣、gān净利索,说明qíng报工作做得好,能力qiáng。三件遇袭事件xing质严重,前面时间相隔不远,手法一致,说明是同一伙人gān的,这伙人盯着他飞车党有一段时间了。
“最近黑道上没有什么风声?”
“没什么风声,就是莫老五和南城的龙二斗得厉害,不过跟我们有关系吗?”
“哦。”廖学兵淡淡应道,拨电话给贝世骧:“贝先生,小丹丹到家了吧,没什么,担心她安危,打个电话问问,既然没事就好,我很关心学生的。”
贝世骧敷衍几句,突然话锋一转:“廖先生,你到底有多大把握击杀谢子徽?他可不是一般的拳手,已经保持了二十八场的不败纪录。所有挑战他的人都被击败了,现在大家都不太看好你。”
“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找谢子徽的麻烦了?他妈的,我又不是活腻了,gān嘛非找他对决不可?”
贝世骧同样也很奇怪:“不都说你即将做为西城莫老五的代表与龙二的代表谢子徽决斗么?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隐qíng?”
廖学兵简直摸不着头脑:“开什么国际玩笑,他莫老五给了我什么好处让我去参加死生斗?老子目前焦头烂额,可没那么好的闲qíng逸致,飞车党被人看上了,正想办法解决呢,你手下那么qiáng悍的qíng报网,替我查清楚幕后毒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