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政冷笑:“就这么点钱够买凯迪拉克吗?肯定不是。”
李玉中cha嘴道:“说不定他爸爸中彩票心脏病发作,被医院治死了。”
“有这可能么?”叶玉虎说着在手机上群发消息:“有谁去过夏惟家的通报一声。说说他的家庭qíng况。”
消息很快传回来,蒙军居然去过,是去拿几张见不得人的光盘,有幸得以参观夏惟家的豪宅,一栋两层小楼,装饰老旧,不过他老娘很爱护儿子,肯出钱入读郁金香就说明了一切。结论是,夏惟家绝对成了bào发户,虽然是因为什么而bào发的还不清楚。
几人私下jiāo流间,夏惟不小心将笔弄掉在地上——或许是故意的,又花了一千块让人捡起来,这次为钱折腰的是林小肯。老廖由着他胡闹,懒得阻止,不用说,等下自然有人会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金钱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
下课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夏惟,丢下一句话:“好自为之。”
夏惟得意地挥手:“廖老师走好,赶明儿我送一辆最新款的跑车给你,就不用整天骑破单车来学校了。”
“哦,是吗?那多谢你了。”
“哈哈,你身为班主任却那么穷酸,搞得我好没面子啊。”
廖老师不以为意,迈出教室。慕容蓝落可容不得他撒野,夏惟刚又掏出钞票当做扇子扇凉,气息猛然一窒,脑中轰鸣一声巨响,整个人趴在地上,他身后的慕容蓝落双手拎着一张椅子如同小魔女般冷酷地笑着。
“你很没面子是吗?那就滚蛋好了,老师可没你这样的学生。”
叶玉虎等人大眼瞪小眼:慕容的动作和语气怎么越来越像廖老师啊?
夏惟艰难地爬起,额头鲜血淋漓,把新西装染脏了。他怒发成狂,手指颤抖,终究不敢对女生动手,道:“慕容你疯了?好端端为什么打人?”
慕容蓝落拍拍手,倒拖着椅子回到座位上,不屑地笑道:“bào发户有什么可得意的,下次不准对老师不敬。”
贝晓丹拗断了一支铅笔。她这么维护老师,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夏惟掏出丝巾擦掉鲜血,低声道:“走着瞧,死女人。”
第二节数学课,面目可憎的bào发户差点把厉雷天气出心脏病来。先是代表老师给擦黑板的同学奖励了数额不菲的钞票,然后再让林小肯站在他后面捶背。厉雷天大声责斥这种行为,夏惟得意忘形,身上钞票似乎无穷无尽,随意抽出一沓扔到讲台上说:“老师,你讲课辛苦了,这是我代表二年二班孝敬你的,请不要客气,收下吧。”
捉狭的叶玉虎撺掇不已:“厉老师,您就收下吧,这不是行贿受贿,而是学生报答师恩的正常礼节。”
那沓钱看样子足有一万块以上,厉雷天看着学生鼓励的眼神,想起儿子刚娶了个老婆,老是伸手要钱,小日子过得gān巴巴的,qíng不自禁伸出了手。就在这一刹那,蓦然记起一直念叨的教师行为准则,将钱递还给夏惟,严肃地说:“夏惟同学,如果你能够在节假日去看望老师,我就很心满意足了,至于钱,还是你自己留起来。另外课堂上请你遵守纪律,林小肯,回到自己座位上!”
夏惟什么都没听进去:“嫌钱少是吧,好,明天我给你十万。够你个老头子享几年清福了。”
第三节课,谋划已久的男生们终于等到一个bào发户上厕所的机会。
厕所门口,有人提着裤子急匆匆赶来,关慕云客气地拦住他:“同学,里面正在维修呢,请到楼下树脚去方便。”
“哗啦,哗啦……”夏惟chuī着口哨,抖掉残尿,自言自语道:“咦,刚才还有几个别班的同学,怎么突然不见了,想找个人帮擦擦都找不到。”
钻进来几个黑影,夏惟仰首看着天花板,不耐烦地叫道:“谁来帮我拉下拉链,我给他一千块!”
“哒啦”一声,厕所门被反锁了,夏惟惊觉回首,见是崔政、蒙军等人,挖挖鼻孔笑道:“怎么,想找我要钱,这样吧,叫我一声大爷,谁叫得好听,我就多给一千块,你,蒙军,过来帮我拉下拉链,好处少不了你的。”
没有人搭腔,众人都冷冷地盯着他,蒙军来回搜了一圈,说:“没其他人了,说吧,怎么玩才过瘾?”
夏惟这才觉得来者不善,向后退了一步,勉qiáng笑道:“玩什么鬼把戏呢,我可不怕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嘿嘿,我的几个保镖就在校外候着,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们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