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知道猪肚皮一向霸道,纷纷点头:“那廖学兵呢,他在哪里?”有个人有点不服:“寡妇翠那么老他也搞,真是瞎了眼。”
姓王的中年人当场就变了脸色:“小子,你可别乱说胡话,要是让廖学兵听到,你这条舌头可就不保了,他最恨别人调戏妇女,恃qiáng凌弱。再说,那是十几年前,寡妇翠当年可俊得很,呃,我再问你一句,如果是你妈被人侮rǔ,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年轻人顿时脸色讪讪住嘴:“大叔你继续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廖学兵刚刚放学,正好经过杂货店,被他看见,二话不说冲上去一顿bào打,顺手拿了店里贩卖的菜刀一刀下去,猪肚皮的左手五根手指就断了。那时候断肢再植的技术也蛮发达的,不过廖学兵再加上几脚把他的断指全部踩扁,就没什么希望了。”
年轻人齐齐倒抽凉气:“好狠的人哪!”
王中年得意洋洋:“从此我对廖学兵心服口服,再没二话。”
这时巷子里走出一个黑色礼服的人说:“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不用再等了,廖先生已经走了。”
“走了?他刚才说要和我一起喝酒的,这小子又耍赖。”牛车老头不满地嚷道。
年轻人十分失望,终于没有见到梨花镇最富传奇色彩的人物,太可惜了,否则明天学校一chuī,保证吸引所有目光。
打开车窗,夜风呼啸着灌进车内,卷缩在后座角落睡觉的谢如霜一阵哆嗦。廖学兵扔掉烟头,合上窗子,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这个娇弱无助的女孩子从此就是他的女儿了。
如果是慕容蓝落,一定毫不犹豫趴在他大腿上睡觉,可是谢如霜十分怕生。虽然廖学兵帮她报仇还答应收留她,内心对这义父开始感到信任,但信任归信任,关系还没有熟悉,甚至除了他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知道,谢如霜心里一片茫然。
连续劳累两天,惊慌、伤心、难过、痛苦通通加诸于这可怜的女孩身上,让她难以承受,踏进汽车放松心qíng便立即倒头大睡,沉浸在黑色的梦乡,时不时惊得身体抽搐,面露痛苦之色。
……
都天黑了老师还没回家!他到底想gān什么呢!慕容蓝落做完作业,派出仆人去东城片场查探,不久后仆人回报说剧组早就收工了,老爷不知去向。小蓝落又一想,不对劲啊,下午老师拿了我的衣服,有什么不良企图不成?
反正他经常夜不归宿,已经习惯了,便约沈芷卉和艾紫莹去看电影。刚换了一套衣服,只听楼下的女管家泰瑞希尔说道:“啊,老爷您回来啦,我马上让厨师准备饭菜,今天的菜是您最爱吃的参汤炖土jī。啊,这位小姐……”
慕容蓝落耳朵一竖:小姐?
老师的声音说:“哦,她是我的女儿。”
慕容蓝落心中一急,牛仔裤没拉上拉链,急步窜下楼梯,只见老师身后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她还穿着自己的衣服!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师回过头温柔地对那女孩说:“如霜,这是你姐姐。”
女孩犹豫着上前低低地叫了一声:“姐姐。”样子很柔弱可怜,慕容蓝落对她好感大生,问老廖:“她是?”
老廖朝前一看,小蓝落的白色小内裤还留在外面,不由得热血沸腾,什么事都忘得一gān二净,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盯着那个部位就是不说话。
泰瑞希尔轻轻提醒:“大小姐,你衣服的扣子没扣好呢。”慕容蓝落顺着她的目光一看,顿时大羞,返身咚咚咚跑回楼上。
廖学兵暗骂:“没事你多什么嘴啊!”吩咐道:“让厨房准备饭菜吧。二小姐第一次回家,弄丰盛点。”
泰瑞希尔点头去了。
月神大庄园的奢华程度早让谢如霜如痴如醉,惊骇万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暂时忘记父母双双去世的悲伤,睁着疲惫的眼睛望个不停。
廖学兵爱怜地摸摸她的头笑道:“等下吃点东西就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安排你上学的事qíng。”
大庄园厨师花一个小时做出来的宴席也没太多花样,但那三四十道喷香的jī鸭鱼ròu仍让谢如霜感觉到了心酸,要知道在梨花镇她可是一餐两个馒头再加咸菜呢。
慕容蓝落推掉了沈芷卉的约会,坐在旁边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妹妹,满肚子疑问,见她吃相láng狈,神态可怜,就没多问,给她夹了几筷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