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廖学兵说:“既然你们喜欢天长地久,我也就成全你们,符德隆是否在酒会现场?麻烦你叫他过来一趟。”
不久后熊莎娜带着一脸无所谓的符德隆走进来,只见廖学兵背对着他们坐在椅子上看夜景。
“这人就是最近风头很劲的《枫桥》主演?”符德隆摸着下巴冷笑出声。
廖学兵无动于衷,仍在抽他的香烟,说道:“既然你们qíng投意合,我也就不勉qiáng了,给你们三天筹办婚礼。”烟雾被夜风一chuī,呼地向后扑散。
“筹办婚礼?和谁?”符德隆莫名其妙,却又为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自大所激怒了。男xing一般都不是很喜欢看《枫桥》那类的煽qíng影片,加上符德隆本身是个二流演员,对廖学兵更不感兴趣,甚至有种同xing相斥的讨厌和嫉妒。
“你和容桂英女士郎qíng妾意,乃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世间再大的阻挠也拆不散你们的感qíng。我在这里就先恭喜你们了,不过没有礼物赠送,实在不好意思。”
符德隆踢了一脚椅子,挑衅意味十足,说:“你开什么玩笑,我和容桂英那贱人?天下女人死光了也轮不到她。你别以为自己演了一部破电影就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
熊莎娜悄悄拉着符德隆说:“喂,他可是廖学兵啊……”
“廖学兵又怎么样?演那种文文弱弱的流làng作曲家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前还演江南七怪呢,曾经练过几招,等闲三五个壮汉近不了身。是男人就要演热血电影!作曲家?我呸!”在姘头面前,符德隆越发得意,直要把对方比下去才觉得舒坦。
廖学兵站起身与他面对面对上,说:“小兄弟别激动,我把话放在这里,你和不和容桂英女士举行婚礼都是随意的,我不qiáng迫。不过三天之后我没有看到婚礼如期举办,你人生的方向可能会发生一些改变。”
“什么?你叫我做我就做?你算老几?老子可不是孬种!想打架尽管上来试试!”符德隆挽起袖子,跃跃yù试。
“那也由得你。”廖学兵转头对熊莎娜说:“我对女人很友善,但你这个挑拨离间,gān尽龌龊勾当的长舌妇不在其中,也给你三天时间,收拾包袱卷起铺盖离开中海,十年内不准回来。”
熊莎娜在中海的关系网经营十几年,让她离开这个根据地,就等于断了命根子,以后上哪风流快活?同时也对廖学兵这个自大的男人产生反感,冷笑道:“廖先生,虽然你长得很讨女人喜欢,可不代表自己就有特权,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能太嚣张的,有时候得衡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嘿嘿,别忘了老娘有个姘头是银天娱乐公司的导演许镇庭,让他在公司老总劳朗明面前说几句话,你以后还想继续拍电影么?做梦去吧。——实际qíng况是这样的,许镇庭乱搞男女关系,为了在女人跟前扮老大,常chuī嘘自己在影视圈的地位有多高,俨然以亚洲第一导演的身份自居,熊莎娜再老练也容易在权势前迷失方向。
“嗯,记住,你们的人生只有这三天选择时间,错过了别后悔。”廖学兵倒背双手,慢腾腾踱出阳台。
“喂,你算什么东西!”符德隆在他背后嚷道。
第二天,由符德隆担当第二男主角的电视剧《再见海州旅馆》剧组在内部发下更换演员的通知,单方面解除他的戏约。
这是符德隆混迹影视圈以来最接近主角地位的一部戏,心中极度重视,巴望可以凭借此片大红大紫。没想到剧组竟然在没有事先通知他的前提下更换了演员,怎不令人气愤。一时又惊又怒,急得像火烧屁股的猴子,上窜下跳,拿着当时的合约去找律师,谁知当时急功近利,签约都是只利于公司的霸王条款,白纸黑字说得清清楚楚,若打官司,根本没可能会赢。
当天晚上,符德隆去朱雀街酒吧买醉,走出楼梯口,莫名其妙被人用麻袋套住头脸bào打一顿,连凶手是男是女都没看见。
第三天,去多福公司报道,更狠的来了,老板把他叫去办公室不分青红皂白训斥了半个钟头,然后丢出一封解除所有合同关系的通知,声明“符德隆此人品行恶劣,行为乖张,脾气bào躁,私生活不检点”云云,大笔一挥,开除!——原老板姬文生败走盂兰盆会,不久后便即黯然离开中海,多福娱乐公司已被贝家控制,目前由撒磊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