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教条主义废话说了一通,苏飞虹郁闷不已:“老师,我还没说喜不喜欢他呢,其实呀,他那人因为表现太完美,所以很要面子,比较在乎别人的看法,xing格和我不太适合,我根本就没想过接受他。”
“嗯,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听老师的话,好好去复习吧,明天还要考试呢。”
苏飞虹浅浅一笑,说道:“老师,你刚才听说我喜欢别人,是不是不开心哪?”
“啊?哦,嗯,嗯,对,对,我确实很不开心,因为谈恋爱会影响学习,做为你的班主任,我又怎么开心得起来呢?你知道,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民教师。”老廖觉得自己的面子快丢光了,不仅被丁柳静调戏,还被苏飞虹看破心事,简直有损qíng圣威严。
苏飞虹又问:“老师,你真的是二十四岁吗?那你在学校的简历怎么写二十八岁?”
“当时我找不到工作,怕教师面试不通过,为了给校长一个比较成熟稳重的印象,所以虚报年龄,二十四岁和二十八岁差别也不大么。”
“哦,二十四岁,我刚满十七,只比我大七岁……”苏飞虹低着头轻轻说。
廖学兵把她推了进去:“快继续复习吧,不光是语文,你的化学成绩也不太好,想报复戴湾故意不听他的课,其实最终吃亏的是自己,知道吗?”
吃完饭过后还没到七点钟,时间早得很,怕叶小白催促,索xing关掉电话。你叶小白生日年年有,可我与三名漂亮女生同一个房间享受làng漫的机会不是常常能碰上,彼贱此贵,当然应该好好珍惜。
苏飞虹她们不再分散学习,开始集中讨论一个问题,都坐在地板上凑在一块,课文笔记七零八落,气氛很是热烈。不时有意见相左的问题,书上没有答案,便向廖学兵请教,以老师为标准。
老廖简直是说不出的享受,异想天开:“如果安纯纯帮我捶捶背,丁柳静帮我捏捏肩,苏飞虹帮我揉揉腿,那该是多么美妙的生活。”
学得累了,中途放松一下,安纯纯邀请大家下跳棋,这个不是他的qiáng项,不想出丑,推说不gān扰她们的兴致,在旁边指点就可以了。
丁柳静忙扯住他的衣袖叫道:“老师老师,你一定要教我打败她们,纯纯下跳棋很厉害的,我经常不是她的对手呢。还有飞虹,她是去年新年游园会的跳棋比赛亚军,好像比纯纯还qiáng呢。”
安纯纯微笑:“那是飞虹让我的呢。”
摆好玻璃珠后,丁柳静拉他在身边坐下,不知有意无意,拉住他袖子变成握住了他的手腕。苏飞虹似乎有点不高兴,说:“熊猫,不准让别人教。”
“是啊是啊,让别人教就没意思了。”
“哼,你们都那么聪明,我没个外援怎么行?”
开局的几十步棋都非常套路,闭着眼睛也能下出来,没什么意思,直到所有的跳珠全部汇聚在中盘,挤成一堆,错综复杂,前堆后压,去路断绝,这才是考验棋力的时候。
不过廖学兵百无聊赖,不知gān什么好,只好陪着她们一起想。丁柳静喝了一点小酒,思维迟钝,考虑不周,起步已比别人晚得多,辛辛苦苦搭起的一座桥梁全被苏飞虹破坏掉,基本上寸步难行,只能一步一步移动,苦恼之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说:“我怎么这么笨呀!肯定又要输了。”
老廖突然说:“跳这颗,往右路跳。”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对跳棋没什么研究,但至少粗通棋理,正好看到丁柳静没留意而对手不肯说的几步好棋。
“是吗?”丁柳静依言而行,堵在其中的一颗珠跳开两步后,她这一片局势豁然开朗,道路已比先前畅通得多,不由眉开眼笑,一时qíng不自禁,伸手搂住老师的脖子在他脸上就亲了一下:“老师,你真好!”
苏飞虹愕然,安纯纯愕然,廖学兵更愕然。
丁柳静这才惊觉,顿时慌慌张张,手足无措,脸蛋儿烧红,脑袋低垂,几乎把脸埋进胸部里面,好久才说:“看我gān什么?继续下呀。”
……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是九点多钟,这时的叶玉虎枯坐家中,台灯明亮,书桌上一摞书籍,旁边有个喝空的咖啡杯,左手边摆着一把小刀。稍微往上看,他的长头发高高扎起,居然系在一根绳索上,而绳索则吊在天花的吊灯上,原来是效法古人“头悬梁、锥刺股”的jīng神。“妈拉个bī的,老子不考个八十分就不是人,廖学兵,你等着看好戏吧,我绝对不会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