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杉和肖景深拿了第二,看着蓝色的锦囊挂在树杈上,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
晚饭是村寨里的人准备的大餐,有各式各样的烤ròu以及当地特色美食。围着篝火,看着少数民族的人们载歌载舞,节目组的所有人都兴致高昂,就连把淡定两个字刻在骨头里的桑杉似乎都比平时更加活跃了,她站在人堆外面,笑着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被人包围着唱歌。
刚刚石蕙连唱了三首歌才被暂时放过,肖景深是个男人,年纪又轻,自然被人闹得更厉害。
寨子里有年轻人抱着吉他来跳舞,突然穿过人墙走过来,把吉他从身上解了下来递给了肖景深。
男人有些诧异地抬起头,顺着年轻人的手看向了不远处端着酒杯注视着她的女人。
然后,他笑了。
“你想听什么歌?”
“你随便唱就好。”
“那我唱儿歌给你听吧?!《小燕子》怎么样?”
男人笑嘻嘻地说。
本想让女人考虑一下自己的形象,好出言阻止,没想到桑杉这个居然纹丝不动,甚至让人感觉到了她有点期待。
至于其他人,只要肖景深唱歌就可以了,谁管他唱的是童谣还是歌剧。
唉,一时间,竟然有点骑虎难下。
摸摸鼻子,男人有点儿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个冷酷无qíng的家伙。
“我说,你男朋友要唱儿歌!”
“哦。”
“这叫完了?”
“要唱儿歌就唱吧。”女人的脸上写着“你很烦”。
肖景深低下头,对旁边的人说:“你们看看,我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呵呵。
吃狗粮群众们笑而不语。
漂亮的手指从弦上划过,一串儿音符像是jīng灵一样地跳了出来,男人低着头,一支很欢快的歌谣脱口而出,全场的气氛立刻热烈了起来。
“……你问我喜欢你哪里,我竟然想不起。你问我何时喜欢你,我依然想不起……chūn天的花和秋天的雨,你也去问道理,天上有星星眨眼睛,看着我喜欢你。”
这首歌很老了,老到它原唱者的孩子都要出道当歌手了,老到肖景深和桑杉这两个人当年年沐浴斜阳微风一起放学的时候,这支歌已经快要“过气”了。
可是肖景深很喜欢这首歌,而且越来越喜欢。
节奏简单,歌词也简单,反反复复的节奏很快就让别人都能跟唱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个“喜欢你”,听得人心里发烫又泛着甜。
这时,肖景深已经抱着吉他穿越人cháo,走到了桑杉的面前。
“看着我喜欢你。”
天上的星星眨眼睛?
不对,明明是……星星落在了他的眼睛里才对。
女人轻轻笑了一下,在心里嘲讽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想象力。
肖景深从桑杉的手里拿过她的酒杯,眨了一下眼睛,转了一下角度,从桑杉刚刚啜饮过的地方,把酒液倒进了喉咙里。
“你的笑容你的嘴唇,都是我的蜂蜜。”
酒是凉的,也许还是热的,反正这一杯酒,点燃了肖景深的眼睛,他的目光中像是有两道光,在接下来的晚会全程,都会牢牢地汇集在桑杉的身上。
桑杉一直低目垂眉,没人能从她的身上获得什么端倪。哪怕肖景深快变成一个小火炬,把所有人都点着了,她也可以若无其事。
一缕发丝从桑杉的头顶垂下来,肖景深空出一只手,替她把头发整理好。他的手也很热,从桑杉的耳朵旁划过的时候,似乎带着灼热的温度。
下一首歌,是一首悠扬婉转的qíng歌,拉着桑杉走到人群之中,男人且弹且唱,且歌颂且低语,且纵qíng,且缠绵。
桑杉是一块石头,他就是一条溪流,用潺潺水声将其包裹,恨不能对方也化成另一滩水,与他jiāo融在一起。
“你现在看起来像是一只求偶的孔雀。”
一曲间歇,桑杉趴在肖景深的耳边轻声说。
“我就是一只爱上了黑天鹅的可怜孔雀。”
黑天鹅?我么?
“预先的设计中可没有让你这么高调的环节。”
最后一集,制作人钱小凡说过为了让观众们更加意犹未尽,希望嘉宾不要放飞自我,尽力保持他们一贯的人设。
肖景深现在这样的表现,明显是超过了那个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