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踢了踢门口昏迷不醒的两个守卫,哼道:“就凭你们,也想困住我?”摸了摸怀里的迷药,无色无味,果然好用。耳中听得远处的更声敲过三下,探头看了看周围并不见人影,暗暗道:“怎么回事,东方怎么还不来?”许是找不到地方耽搁了,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已经想好了,什么比武,bī婚,燕苏,史潇潇……她统统不管,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初就不应该来凑热闹,结果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纠缠不清,惹出这么多乱子。
隐约间见不远处灯火亮了起来,嘈杂的人声随着风声断断续续传过来,十分混乱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等了会儿,坐立不安,还是决定出去一探究竟。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出了院门,迎面有许多人急匆匆走过,她忙把头缩了回来,躲在一棵粗壮的榕树下,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你想去哪儿?”云儿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握紧随身携带的匕首挡在身前,待看清像是从地底下凭空冒出来的人,身体一僵,慌乱地收起匕首,撇开眼沉默不语。
燕苏看了眼她肩上的包袱,冷笑一声,想走?没这么容易!说出的话冷冰冰的:“这么晚了,你在等谁?”云儿看着黑漆漆的四周,露出戒备的神qíng,“你……你怎么会在这?”燕苏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懒洋洋说:“史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各路英雄好汉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
云儿“啊”了一声,不由得问:“出了什么事?”燕苏瞟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挑了挑眉:“恐怕你今晚是走不了了。”云儿听着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后退一步问:“你想gān什么?”燕苏一步步bī近她,毫无预警掐住她咽喉,恶狠狠说:“gān什么?你说呢?你想gān什么?”云儿顿时窒息,翻着白眼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推他,就在她即将昏死过去的刹那,燕苏猛地收手,将力气尽失的她一把摔在地上,又重又狠,摔的她头昏眼花,浑身酸痛,而他脸上露出又恨又怨的神qíng,“真想杀了你。”云儿捂着喉咙拼命咳嗽,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泪光,声音嘶哑:“燕苏,你别太嚣张,你以为我云罗当真是砧板上的鱼ròu,任你宰割吗?”
燕苏眸中寒光一闪,怒气高涨,五指成爪慢慢收拢,“哦,是吗,你打算如何从我的五指山里逃出去?”拖着地上的她疾步往前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怒哼:“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反抗!”云儿踉踉跄跄跟在后面,脚下不知绊到什么东西,脚尖钻心的疼,整个人往前跌去,使劲去掰他快要嵌进骨头里的手。惩罚xing的,燕苏手越抓越紧,拖着个死人一般,将她拽回先前住的房间,往chuáng上一扔,没什么表qíng说:“我记得你是签了卖身契的,没有我的允许,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云儿这才想起那时候偷了他剑上的佩玉拿去当了,结果莫名其妙欠下一千两银子的债,bī不得已卖身为婢,回忆起当时的嬉笑吵闹,心中只觉得苍凉无望,世事竟是如此变幻莫测。
她看着燕苏眼中幽黯的怒气还有跳动的yù望,明白他想gān什么,竟然并不觉得恐惧,大概是因为她短短一生中经历过的那些yīn暗凄惨的往事比这个恐怖多了。燕苏在chuáng沿坐下,yīn影罩下来,令她还是有些害怕,不由得双手抱住自己,往chuáng里缩了缩。燕苏面无表qíng说:“怎么,你还想让我来伺候你?”
云儿倏地抬眼,像是受了惊吓,然后慢慢蹭了过去,咬着唇低语:“你,你何必如此……我,我……”他非要这般折rǔ她才甘心?燕苏轻佻地说:“怎么,不愿意?要你侍寝,难道还委屈你了?”云儿顿时面如死灰,颤抖着手替他更衣,低着头说:“没有,你想怎样就怎样。”反正她今晚在劫难逃,还不如认命,省的自讨苦吃。
燕苏看见她低垂着的雪白的脖颈,认命般的无所谓,登时无名火起,烦躁的推开解了半天仍然解不开衣扣的那双手,骂道:“滚!”云儿跌落在厚厚的褥子上,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卑微渺小以及耻rǔ。她本来有一个何等恣意张扬的人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突然间迷失了自己,只觉得恐惧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燕苏动作本来十分粗bào,又拉又扯的,全然不顾云儿的感受,待尝到她眼角咸咸的味道,又是一阵气闷,“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她又没有反抗,全然的逆来顺受,自然是不排斥的,搞得他好像qiáng迫她一样!不知不觉手脚放轻,怀中的她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软软的,柔的像水,娇的像花,本来想半途而弃的心重又蠢蠢yù动,受了蛊惑般,胡乱去拉扯她的衣带,气息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