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心里也有些胆怯,抿了抿唇:“王老板身边的人都没能回来,唯一活下来的就是我,林姑娘,如果那个玉盘是蛊。对方拿王老虎养蛊,我会不会有危险?”
刘成当时的病,沈辰说是蛊,林艳把意思传达后,他现在看什么都成蛊毒了。
林艳回过神来,所有一切都是她的猜想。
“你要什么没什么,一个姑娘还是天煞孤星的命,你觉得人家有对你出手的必要吗?”
林艳站起来,拍了拍刘成的肩膀:“收起你的担心吧,你也没有王老虎的雄心大志和狠厉,没人会对你出手,相信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真的没事?”
刘成这人胆子小,还爱招事。
“处理了这批东西,抽手不gān了,有钱了好好给姑娘打扮打扮。”
林艳心里沉甸甸的满是事,脸上笑笑:“我今晚住你家,和喜凤睡一张chuáng。”
“好,你回去了?”林艳对父亲的感qíng不深,大概还是置气呢!
“嗯。”林艳点了下头。
“你是他的亲闺女,和自己爹有什么好生气,不管说的什么做了什么那有隔夜仇?你看我,我有时候骂喜凤,可是我最疼的还是喜凤。闺女是爹的心头ròu,你们心平气和坐在一处说说话,也就没什么了!还是一家人。”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住你家?”
林艳看着刘成:“你要是不想让我住,那我走了。”
“哎哎,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吧,我都是废话!胡说八道,睡去吧。”刘成看着林艳,其实林艳也比他闺女大一岁,还是孩子:“赶快去睡吧。”
“回头让平安跟着你gān活,那小子别看着年纪小,手狠,遇到事也不怕。”
“那小子,也就听你的话!”
刘成笑了下:“你心眼好,旁人谁会管那个孩子,你一而再的拉拔他。”
林艳没说话,眯了下眼睛。顿了一会儿,转身往外面走。
“玉盘的事别想了,我们都是往坏处想,说不定那东西是被小人偷走了。不管真假最起码白玉是真的,都值钱,见钱眼开的人多,王老板还放在明面上。”
“可能吧,我不想了。”
林艳推开门出去,突然听到个声响,出去看到平安语气不是很好:“帮我抹药,我够不着,刘喜凤!”
刘喜凤有些束手无策站在那里,林艳走过去拎住平安的耳朵,声音沉下去,一字一顿道:“过来,我帮你抹药!保管抹的均匀。”
平安呲牙咧嘴,眉头皱成一团:“你别拧!疼。”
“刚刚偷听的时候想过疼吗?”
林艳松开平安,看因为戳穿偷听的事而羞得满面通红的刘喜凤,指了指平安的头:“是不是他bī你的?”
刘喜凤刚想点头,接触到平安凶狠的目光连忙改口了。
林艳一把拉着平安往外面走,转头对追上来的刘喜凤说道:“你回去睡觉。”
是命令的口吻。
平安有些疼,嘶的一声,林艳拉他出院子。
月朗星疏,夜黑风高。
林艳说:“想不想赚大钱?”
平安yīn森森的眸子有了亮光:“gān什么?”
林艳摸了摸下巴,咳嗽一声,审视平安:“最近偷东西了吗?”
平安摇头。
林艳上前一步,抬手搭在平安的肩膀上。平安浑身紧绷,眼睛四处看却不敢和林艳对视。紧紧抿着唇,手指捏紧又松开。林艳低头贴着平安的耳朵,声音压得很低。
“替我看着刘成,如果有什么动作,告诉我。”
平安浑身僵硬,拳头紧紧捏着。
“平安,你才十四岁,还有机会上学,走上正途堂堂正正的当人。好好gān,未来还很长。惜命一点,如果势头不对立刻就跑,不管这事成不成,我都不会亏待你。”
直起身,拍了拍平安的肩膀:“我一直不觉得你无药可救,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只是缺少机会。平安,我们的命并不是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林艳抬头看向远处天空,并不是生下来就注定:“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曾经,我过的比你还苦。”
后面的话,林艳没说。
他们都没说话,在黑暗里站了很长时间。
林艳转身朝里面走,平安一个人在黑暗里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