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了半天,终于在严森的一声令下,她扣动了扳机。
由于那股qiáng大的惯xing,后枪托重重地弹在她的肩膀上,威力十足,骨头都被撞疼了。
原来开枪是这种感觉!
碰的一声,子弹被弹飞,火药爆破发出巨大的声音,惊动了鸟shòu。
秦黎一时间也瞧不见个所以然,便转头望向严森,问,“我有没有打中什么?”
严森点头,“有。”
不会吧!这也能打中?秦黎语气中带着兴奋地问,“我打中了什么?”
严森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空气。”
卧槽!秦黎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后来,她才知道打猎和钓鱼一样,除了技巧和运气,还需要耐心。沉得住气,等猎物进入捕猎圈,放下警惕后,才能开枪。像是兔子野jī这样的一枪不中,第二枪再想打中就难了,因为等你拉枪上膛,它们早跑的没影了。
野鹿体积大,相对好辨认一些,不过要一枪毙命,那也是技术活。
两人在了望台里窝了一天,就打着一只野jī,之后就一无所获。除了jī,还有小黑逮着了一只仓鼠,不过,这只傻狗吃惯了熟ròu,没把仓鼠当美食饱餐一顿,而是当玩具。含在嘴里抛上抛下,小仓鼠落到地上没跑几步,又被小黑叼回去。最后,这只可怜的仓鼠死于心脏病发,还是一命呜呼了。
到了下午一两点,太阳正旺盛,小动物们没被打死也被晒gān了,都各自跑回dòng里避暑。
打猎能上瘾,尤其是等待猎物进入视线的那一刻,真是既紧张又刺激。
虽然没有满载而归,但也是有收获的,一只野jī,一只野兔。
野jī被打死了好处理,兔子就难了,还是活的。至于它是怎么被抓到的,说起来真好笑。
小黑去刨仓鼠dòng的时候,突然窜出一只小野兔,小黑立马扔了仓鼠,回头去追野兔。
小野兔被小黑追的急了,慌不择路,然后一头撞上了树墩,把自己给撞晕了。
秦黎都看傻了,长这么大才知道,原来守株待兔并不是传说,世上真有这么傻bī的兔子。
严森说,因为兔子的视线有盲点,再加上跑的时候不看路,所以经常会撞上阻碍物。
回到家,撞晕的兔子已经醒了,正在袋子里闹革命,东倒西歪地拿脑袋撞袋子。
严森伸手进去想去抓它,谁知,这只凶残的兔子居然张嘴就咬。
真是兔急了也咬人,一点也没说错。
秦黎不敢杀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严森一刀捅进兔子心窝,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可怜的小兔子,下辈子投胎千万别做兔子。”她话锋一转,又问,“不知道兔子ròu什么味道,你吃过吗?”
严森觉得好笑,前一句还在叨念兔子死得真惨,后一句就是味道吃来怎样,真是前后辉映,完美和谐啊!
严森道,“和jīròu差不多。”
秦黎道,“兔子怎么吃?我从来没吃过,我们那不流行吃兔子。”
严森,“最简单的就是抹点盐,烤来吃。”
秦黎哦了声,兔子看起来不大,也就四肢那块有点ròu而已,烤着吃的话,估计还没烤出味道,ròu就焦了。
严森问,“山jī呢?你想炖汤吗?”
秦黎刚想回答好,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赶紧道,“你把jī毛留着,开条fèng把内脏挖了就行!”
严森不解,“你要jī毛做什么?”
秦黎,“我要做一道中国传统美食给你吃。”
严森更好奇了,什么美食得留着毛?
谁知,秦黎还卖关子,吊足他胃口就是不肯说。她眨眨眼,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第七十二章
这一道菜当然是享誉中国盛名的叫花jī。
其实, 秦黎以前也没试过,在城市里哪有条件就地生火烧烤啊?就算警察不来找你, 城管也来了好么!最多去饭店里尝尝鲜, 不过饭店的吃法都是改良后的jīng装版,一般会在jī肚子里藏香料, 塞这塞那, 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再原汁原味。
山上条件有限, 倒是正好可以试试老祖宗传下来的土办法。
秦黎找来柴糙,在jī身上裹了一层, 又去湖里捞了一把湿泥巴, 活在上面。
她用铲子在地上挖了一个dòng, 把jī埋进去,铺上一层柴,在上面燃起了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