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放开,更用力地抱紧她,那样的用力,几乎勒痛了她的腰:“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日子,你都忘记了吗?你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么久以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眼泪流到嘴巴里,真的是苦涩的,她能够感受到他言语里隐藏的隐忍和疼痛,但是——“勋,我很怕痛。”
我很怕再次发现真相,再被你bī得痛彻心扉。
如果你们真的没什么,为什么会
一而再再而三地一起出现在我面前?
“与暮,相信我。”谭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正对着他。
那样的语气和当年他说的那句“与暮,相信我,我会努力创业,给你一个好生活,总有一天你会以我为豪”时一模一样。
是啊,他做到了,她的确以他为豪,靠着自己将一个公司创了起来。
感qíng呢?在感qíng里他就像是任xing的孩子,爱qíng是他手上的玩具,他想起来就拿在手上玩,不想的时候就把它丢在一边,可是却不准别人把它丢弃了。
看着他的神qíng,一瞬间,她竟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然而,错觉只是错觉,永远不可能成真,就像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跟沈书枝没什么,偏偏总要让她看见他跟沈书枝之间有什么。
想起刚刚在酒会上两人亲昵的姿态,理智不断催促她离开,她推开他,渐渐清醒了过来。
与暮深吸一口气,朝他露出一抹笑:“你告诉我,在以前我没有陪你来参加的每场酒会,那个陪在你身边的女人是不是她?”
他一怔,没吭声。
沉默代表默认吗?
与暮的心彻底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她发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的震惊,也不会忘记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需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的生活。
“这就够了。”
她说完,转身要走,竟看见站在不远处拿着手机一脸恼火的沈书枝。
沈书枝冲过来,伸手就要朝与暮脸上打去:“你这个贱人!”
沈书枝的手在半空被与暮抓住,与暮反手给了她一巴掌,那股力道好像是把自己在分手时受的委屈都打了出去似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慡。
“沈小姐,这一巴掌是教会你什么叫作适可而止。我从来没见过有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在抢了别人的男朋友后还反过来喊别人贱人。真正配得上‘贱人’这个词的人,这世界上不多,我眼前的你便是其中之一。”
沈书枝被打蒙了,怔怔地说了句:“你居然敢打我?”
接着沈书枝冲上来便要还击,与暮哪里是那么好惹的,她一向讨厌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女人争打不休,尤其还是为了一个她不想为的男人。
与暮抓着沈书枝伸过来的手一扭,沈书枝疼得尖叫,与暮冷笑:“不好意思,你的男友大概没告诉你,姐姐在学校里学过点防身技术,本来是防色láng的,没想到倒是被你先用上了。”
“就你长成那样子,有哪个色láng会瞎了眼看上你?”
与暮轻笑:“不好意思,你现在的男友就正巧看上了我,刚才还在劝我说不要离开他……姑娘,你要搞清楚状况,不是姐姐离开他,你还不知道要用多少年才能上位!我成全了你,还不懂感恩,老在我面前撒泼,要点脸行吗?”
不想再跟这个女人有什么肢体接触,与暮也相信经过刚才那一闹,至少在手脚方面她会收敛一点,便放开了她,没想到她一爪子向自己挥了过来,幸好与暮反应快,否则脸上非被她的爪子抓出伤痕。
这女人是智障吗?下一秒不会要像疯狗一样出来咬人吧?
与暮咬牙提醒:“沈小姐,请你现在最好照照镜子看下自己的样子,长得不好看的人还能去整形医院里整整,你现在这样,估计整形医院都拿你没辙。一个人长得不好看没关系,若是碰见一个没修养的,就很恐怖了。”
话音未落,她便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与暮……”
Part4
与暮望去,便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往这边走来。
他不急不缓地朝这边走来,给人一种淡定从容的感觉。
傅致一本就生得极好,加上气质太qiáng,让人一瞬间难以移开眼。
与暮发现,每次只要傅致一一出现,沈书枝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