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苏嘉言的呼吸也越加急促。片刻后傅宁砚解了裤子,将苏嘉言身体略微往上一托,而后便长驱直入。
这个姿势很难长期坚持,过了片刻傅宁砚便将苏嘉言放倒在座椅上,jīnggān修长的身体覆了上去,一边摩挲着她的身体,一边继续jīng确有力的进攻。
苏嘉言qíng绪游离,但任凭傅宁砚如何挑弄,都固执地紧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仰头看去,便是隔岸绚烂的灯火,那样明亮温暖,却又离得那样的远。
某一个瞬间,她突然清晰地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逃离这样畸形的关系,即使有幸离开了傅宁砚,这些都会成为深刻在她脑海中的烙印,就如同海斯特·白兰胸前的红字。
不知过了多久,傅宁砚突然攥紧了她的手掌,她混沌的思绪被这短暂的钝痛拉回来,偏过头却看到傅宁砚的眼睛异常明亮。
在这漫长却富有技巧的过程中积累起来的灭顶的官能感受一瞬间迅速退去,就像一堆正在燃烧的火被浇了一大盆冰水——这样的眼神她上次见到,还是傅宁砚在喊另一个女人名字的时候。
傅宁砚压制着她一阵凶猛的冲刺,而后动作一顿,伏下身来,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苏嘉言突然一阵抑制不住的恶心,起身推开傅宁砚,捞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送我回去!”
傅宁砚怔了怔,不明白为何方才一直还算温顺的苏嘉言这时突然发作。
然而她抱着衣服戒备看着他的神qíng就像某种受伤的动物,死守着自己的巢xué的一隅,与猎人做徒劳的对峙。这样的联想让傅宁砚有片刻的心疼,便放软了语气,“这里离别墅比较近。”
“送我回去。”苏嘉言固执地盯着他,冷冷重复。
自相见以来,傅宁砚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眼神,绝望死寂,眸子里没有半分神采,他无端想到了之前养过的一只狗,濒死之前就是这样的让人心惊的眼神。第一次他施bào一样对待苏嘉言时,都未曾见她这样的目光。
傅宁砚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而苏嘉言抱着手臂,一动不动地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他有几分悚然,最终妥协下来。
车子很快开到剧院附近,在一家药店前面,苏嘉言喊了停车。
“宝贝,你要买什么?”
苏嘉言没理他,车还没停稳就开车跳下去,飞快朝着药店走去。没过多久,苏嘉言就拿着一只盒子一瓶水回来了。
待她走近,傅宁砚才发现她手里拿的是毓婷。
第17章 金戈铁马
苏嘉言钻进副驾驶,关上门之后,打开盒子抽出一板,挤了两粒出来,然后去拧纯净水的盖子。不知是手滑还是其他原因,她一时没有拧开,便想也没想,极其自然地将水瓶递给傅宁砚,“帮个忙。”
傅宁砚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我没有she在里面。”
苏嘉言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以防万一,我想三少应该比我更怕留下麻烦。”
傅宁砚顿觉心里有一股火蹿了起来,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认苏嘉言说的是正确的,僵持了片刻,他飞快地拧开水瓶,递给苏嘉言。
苏嘉言服完药以后,突然极轻地笑了一声,转头看着傅宁砚,目光意味不明,“三少,如果方才我有机会怀孕,那你就是杀死自己孩子的帮凶。”
她语调依然是极冷淡的,傅宁砚停在耳中却觉得分外不舒服,好像……眼前的这个苏嘉言,并不是他平时熟悉的苏嘉言。
傅宁砚将这古怪的念头压下,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会让自己有孩子。”
到了楼下,下车之后,傅宁砚也打开车车门,苏嘉言立即戒备地看着他,“你要上去?”
“借一下你的浴室。”
苏嘉言冷冷看了他半晌,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房间里非常安静,苏嘉言抬手打开灯,灯光倾泻而下的瞬间,她微微闭了闭眼,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自便,”她不咸不淡地招呼一句,径直走向卧室。
傅宁砚无奈一笑,扯掉领带脱掉外衣,朝浴室走去。他正要打湿头发时才发现浴室里洗发水已经用完了,随手扯下浴巾围住下半身走出来,“宝贝,洗发水没有了。”
没有人应他,客厅里也没有人,只从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