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说的是不是真的?”金huáng昏问金欣儿。
金欣儿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金huáng昏说:“舸儿,你爸说的没错,你们两个这段时间住院确实花了一些钱,但妈还能承受得起。”
“欣儿,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和他们说实话吗,如果我们拿不到花岗岩的开采权,你就要坐牢了!”古奇柏着急起来。
“舸儿,你别听你爸乱说,没有的事。”金欣儿瞪了古奇柏一眼,怪他乱说。
“欣儿,就是你怪我,我也一定要说的。”古奇柏站起来,大声说,“舸儿,为了给你治病,你妈擅自挪用了公款,如果不能在七月底将亏空补上,她一定会遭到行政处分,而拿到花岗岩的开采权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本来市长已经答应将开采权批给我们了,但刚才你那样子一搅合,这事大概是huáng了。”
金huáng昏惊得目瞪口呆,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没听老妈提起,这段时间老妈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而自己却还在这里说她的不是,自己真的很不该。
“妈,你告诉我,这是不是都是真的?”金huáng昏哀声道。
金欣儿看了金huáng昏一眼,无奈地一叹:“哎,既然都这样了,我就说了吧,我本来想通过亲qíng牌获得市长的好感,让他将花岗岩的开采权给我,所以,舸儿,你别怪妈,妈也是没法,才这样做的,还有小雨,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小雨这才知道还有这一内幕,她之前的愤懑早就一扫而空,她嘴唇动了动,满是内疚地说:“伯母,对不起。”此刻,她想到的不是她自己的委屈,而是金huáng昏一家该如何度过这个难关,挪用公款这事说大不小,但足以让金欣儿的政治生命提前结束。
“小雨,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和舸儿回去吧,这事谁也不要提了。”瞬间,金欣儿似乎老了十岁。
既然事qíng已经huáng了,她不想再在儿子的面前留下一个坏的印象,他和小雨相爱那么深,做母亲的,就成全他们吧。
古奇柏皱了皱眉,yù言又止。
而金huáng昏却陷入了沉思,他咬咬牙,站了起来,心中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他深深地看了李小雨一眼,然后说:“妈,如果我现在去找巧云还有市长道歉,事qíng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金欣儿露出欣喜的表qíng,她想了一下,说:“市长一直很欣赏你,而巧云也看上去对你有好感,如果你真的去道歉的话,问题不大。”
金欣儿说完看了一眼李小雨,此时,李小雨神qíng很是奇怪,她紧紧咬着嘴唇,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李小雨艰难地站起来,低声说:“我先走了。”qiáng忍住要流出的泪水走了出去,每走一步对她都是一种折磨,她现在心qíng极其沉重,金家正是存亡的阶段,她没有理由去阻止金huáng昏去努力挽救,她的心虽然很痛,但她知道现在他能做的只是退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酒店外的新鲜空气,一头扎进风中,然而,她的手却被赶出来的金huáng昏一把拉住。
“小雨,你听我说。”金huáng昏紧紧抓着李小雨的手,柔声说,“你先别走,让我解释。”
李小雨凄然一笑,挣脱了金huáng昏:“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你没错,你为了家庭必须这么做,错的是我,谁叫我只是一个灰姑娘,一个没人爱的孤儿!”
金huáng昏上前紧紧抱住李小雨,说:“小雨,我不准你这样说,你还有我,还有我爱你,还有很多人都爱你。”
李小雨趴在金huáng昏的怀里哭个不停,她勉qiáng开口:“可你的爱,我要不起,金舸,你让我走,我不想让我成为你的负担。”
“我不放,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金huáng昏不顾李小雨的挣扎,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金舸,你应该爱的是巧云,她可以给你想要的,而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成为你的负担,我不要你因为我而难做。”李小雨看着金huáng昏,笑着说。
金huáng昏摇摇头:“若你不在,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爱你的,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好不好?”
“金舸,我也很爱你,甚至想一辈子留在你的身边,但我不能,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使你的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种深qíng我要不起,也不敢要,你放手吧,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李小雨小声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