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带着爱怜。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金huáng昏没有问沈慕晴,而是对徐森林说。
徐森林为难地看了看沈慕晴,嘴里嗫嚅着,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我说了,我没事。不用担心。”沈慕晴勉qiáng一笑,但她这一笑,却连连咳嗽起来。
“慕晴!”金huáng昏心中又是一痛。
看着金huáng昏那副心痛的样子,沈慕晴心中有处柔软的地方一颤,不知为什么,竟是忍不住要流下泪来。
终于知道,金huáng昏其实还是在乎她的,那她就知足了。
“森林。你过来!”金huáng昏忍住心中的悲痛,将徐森林拉到一边。
两个曾经的好朋友站在阳光下,恍如隔世。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金huáng昏低吼着。
徐森林冷笑:“你觉得你有资格问吗?”
金huáng昏黯然,也许,沈慕晴这次大病与他也有关系。
“森林,你先听我说!”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和你不熟!”
“你知不知道现在警察在找你?”
“他们爱找不找,我又没犯法,他们还管不着我!”
“你没犯法?”金huáng昏大笑起来,“难道我们学校附近发生的那件宝石案你没有参与?”
听了这句话,先是一愣,徐森林很快愤怒起来:“金huáng昏,你别含血喷人!”
“我有没有含血喷人无所谓,问题是你要让警察相信你!”金huáng昏丝毫不示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闹脾气。
“我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就让他们怀疑去好了。”徐森林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既然你是清白的,那你和警察说去!”
“我不去!”
很快,两人激烈争吵起来,两人都是面红耳赤,谁也不愿让步,沈慕晴一直都看着两人,见状,忍住身体的疼痛,硬是摇着轮椅过来。
“你们别吵了!”沈慕晴叫了起来,一出声,她的胸口就发痛。
“慕晴。”两人这才停止争吵,徐森林立即走过来,扶住轮椅。
“徐森林你答应过我什么?”沈慕晴撅着嘴,嗔怪地说。
徐森林耸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沈慕晴缓缓说,“森林我相信你。”
接着,沈慕晴又将目光投向金huáng昏:“我知道你来就是找他,但我还是很高兴。”
说完这几句话,沈慕晴已是气喘吁吁,徐森林眼神一痛,正要阻止她说下去。
沈慕晴却连连摆手,示意无妨,她缓了一口气,继续说:“你就跟着他去吧,别为别人背黑锅,这里,阿珍会照顾我的。”阿珍是沈慕晴家的一个佣人。
徐森林yù言又止,他一点也不想离开沈慕晴片刻,况且她……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像有什么堵住,十分难受。
“你们去吧……”说完这句话,沈慕晴闭上了双眼,下了逐客令。
而在不远处张望的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推着沈慕晴回了屋,在回去的刹那,沈慕晴的眼角滴下了一滴泪。
也许,此别,就是永远……
直到再也看不到沈慕晴,金huáng昏收回目光,说:“我们走吧。”
徐森林没有说话,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铁门,眼眶一热,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们一路无话,出了小区,就直奔城西派出所而去。
到了派出所,正好huáng天成也在,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金huáng昏,这个年轻人他记忆很深,他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于是他惊讶地问:“我记得你是鹤枣中学的学生,怎么,今天怎么突然来这里啊?”
“huáng叔叔,事qíng是这样的……”金huáng昏一五一十将事qíng的原委告诉了huáng天成,没想到huáng天成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
看得金huáng昏一愣一愣的,不知huáng天成为什么突然发笑。
“年轻人,我想你大概是搞错了,罪犯我们已经抓到了,你看,那边那几个不就是。那些兔崽子居然在我的地盘闹事,真是该死!”huáng天成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