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险扯了遮蔽,将她往上一托,挺身极速压迫而入。她一直压抑于唇舌间的呼吸立时乱了,低叫一声,霎时打破了黑夜的暗流涌动。
仿佛激流自崇山峻岭间飞流而下,挟了千军万马的力量,冲过贫瘠狂野,一路奔腾入海,冲击陡峭巨岩,dàng起遮天蔽日般的làng涛。
许棠似要生生被这不遗余力的进攻撞击得躯体尽散,在神思浩dàng中用断了线似的声音低声哀求告饶,周险却仍节节进击毫不心软,愈发加快了力道,最终稍稍退出,用全身之力,朝内最后重重一击!
一时天地静了,许棠目光涣散,过了半晌方从胸膛里推出一声绵长的呼吸。
周险在她光洁的肩上印下一吻,抱她去沙发上坐好,点了一支烟,慢慢抽着。
许棠整个蜷在他怀里,过了许久,渐渐平息下来。她yù起身去将蜡烛点燃,周险却收紧了双臂,“我再抱一会儿。”
四下寂静黑暗,她与他体温相贴肌体相触,再没有其他,可以成为两人的阻隔。
前所未有的安定宁静,直到许棠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许棠尴尬,“我,我没吃晚饭。”她伸手推了推周险的胸膛,从沙发上站起来,将衣服穿好,“我去煮面,你吃不吃?”
周险“嗯”了一声。
许棠端着点燃的蜡烛走进厨房,将蜡烛放在一个背风的位置,随即打开燃气灶,一边烧水,一边开了水龙头开始清洗番茄和小白菜。
正丢了一把挂面进去,周险走过来,抱臂倚着门框望着她:“你现在这工作不好。”
许棠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做什么工作。”
“我知道的多了。”周险悠悠闲闲接着说,“市场部追你的那人,也不好。”
许棠登时明白过来,“……你调查我?”
“我总得对我的女人了如指掌。”
许棠无语,锅里面已经熟了,她关了火,找了两只大碗捞起来,周险过来帮忙端,许棠往他左手上扫了一眼,顿时一惊:“你的手……”
他左手手背上一道扭曲虬结红肿的疤痕,从无名指和中指之间的fèng隙,一直蜿蜒至手掌边缘,隐约可见线fèng过的痕迹,仿佛一条蜈蚣攀沿其上。
方才两人缠绵之时四下黑暗,许棠未曾注意,如今见到,顿觉心惊ròu跳,“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周险瞥了一眼,淡淡说:“我跟方举要脱离组织,骁哥不高兴,砍了一刀。”
许棠手指颤悠悠地捧住他的左手,将他手翻了过来,这才发现这伤口贯穿了整个手掌——可见当时小指与无名指以及小部分手掌被完全斩了下来,又重新接了回去。
“那现在……痊愈了吗?”许棠看着这狰狞的疤痕,只觉脊背发凉。
“还行,变天的时候会痒,”周险将手抽回来,“看了怕,你别看了。”
许棠不说话,忽上前一步将他抱住。周险抚了抚她的背,过了一会儿,“许海棠。”
“嗯?”
“面要烂了。”
许棠:“……”
吃完面,许棠烧水洗澡,两人回卧室躺下。躺了一会儿,许棠忽觉得有什么东西渐渐硬了起来。周险从背后伸手将她腰一环,往自己怀里一揽,模拟那时的动作,恶意朝着她股间一顶。
许棠羞愤,伸出手肘往后击,周险闷笑一声,贴着她耳廓问:“许海棠,既然你还没睡着,我们来jiāo。配。”
“……你懂不懂这个词是形容动物的?”许棠抓狂。
“一样的。”周险低声一笑,右手绕到前方,探了下去。
许棠呼吸立时乱了,身体一缩,下意识并拢双腿,周险却将其分得更开。
过了片刻,将她整个翻过来,衣服推高,俯身下去。过了一会儿,周险又低声开口,“还是这么小。”
许棠抓起旁边枕头往他背上一打,“你闭嘴!”
周险低声笑说,“好,我闭嘴,”话音刚落,猝不及防地往前一顶。
许棠一口气霎时滞在喉间,尚未吐出,周险已箍住她的腰,疾风骤雨般开始挞伐。
因为之前有了一次,这次周险持续了很久。到最后许棠已体力不支,在周险愈战愈勇的攻伐之下,瘫软成了一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