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半城和她大吵一架离开后,她不知道陆半城有没有回过家,反正她在家的时候,他都不在。
如他那晚所说的一样,他和她两个人就像是从没出现在过彼此的生命中一般,再也没有任何的jiāo集和关联了。
若不是偶尔她想到,她和他还有一纸婚约,很多时候,她也会恍惚的以为,她和他从来都没有相识过。
这样一平如水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进了四月。
不知道是她这一个月以来,花费了太多的jīng力扑在工作上,还是最近的天气不稳定,忽冷忽热,四月的第一天,许温暖早上醒来时,感觉自己有点头疼,像是要感冒的迹象。
她没太在意,直接换了工作服,就去了公司,一天见了七个客户,绝大多数都是在外面跑,就连午饭,都是在蛋糕店,随便买了两个面包凑合着填饱了肚子。
等到忙完工作,乘坐公jiāo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头疼的更厉害了,许温暖胡乱翻了一盒泡面,当晚饭解决掉温饱问题后,就冲了个澡,喝了一些热水,早早的爬上chuáng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忽冷忽热,难受的厉害,大脑也变得昏昏沉沉,开始做起了梦。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梦了些什么,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到了后来,脑海里就晃出她被人狠狠地压在身下,撕扯衣服的画面,她又怕又慌,求了许久,那人也没放过她,然后她就在梦里,绝望的哭了起来。
☆、第854章 共处一室的形同陌路(七)
哭着哭着,画面就转变成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医生给她做手术,拿掉孩子的画面……
睡梦中的许温暖,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眼泪越流越多,到最后都发出很轻很轻的呜咽声。
也不知道她这般压抑的小声哭了多久,她忽然打了个哆嗦,从睡梦中惊醒,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
入眼,是一片漆黑。
她平躺在chuáng上,深吸了好几口气,伸出手按了一旁的开关。
室内灯光亮起,她盯着天花板愣怔了一会儿,才勉qiáng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头重脚轻的厉害,抬起手,摸了一下额头,烫的吓人。
许温暖靠在chuáng头,稍微调整了一下梦里的心qíng,然后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
烧的有些厉害,腿软的使不出来力气,她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磨蹭出次卧,进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捧了一碰冷水,扑在脸上,呼吸稍微顺畅了一些,这才拉开门,迈着步子,缓缓地蹭出洗手间,去了餐厅。
稳着有点发抖的胳膊,接了一杯温水,刚举到嘴边,就隐约的听见餐厅外,传来门响的声音。
许温暖喝水的动作,微顿了下来,等了会儿,没听见任何的声音,以为刚刚是自己的幻觉,便仰起头,喝了半杯水,放下水杯,拖着沉软的身体,勉qiáng的挪到客厅的茶几前,拿了医药箱,瘫坐在沙发上,找起了退烧药。
翻了没几下,许温暖又听见了一道很轻微的门响声,她条件反she般的抬起头,看到主卧的门被打开,一个月没见的陆半城,穿戴整齐的拎着一个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以前常住在这里,想必很多常用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他今晚回来,是收拾一些重要东西的吧?
许温暖盯着陆半城看了不到一秒,连他眼神都没碰触,就低头,重新看向了医药箱。
陆半城特意找了个深夜,回家,没想到竟然还会和许温暖打个照面,他在她望向他时,全身僵硬了一下,原本关门的动作,静停了下来。
过了一小会儿,他才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已经没再看他了,低着头,在医药箱里不知翻找什么药。
她生病了?
她脑袋垂的有些厉害,他看不到她的脸庞,但却从她的身形上可以看出,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她瘦了许多。
她应该是找到了她要吃的药,将医药箱放在了沙发上,拿着一盒药,站起身,步子很缓慢的进了餐厅。
随着她身影的消失,陆半城将视线从餐厅门口抽了回来,重新落到了茶几上,上面摆放着一盒泡面。
顾余生拎着行李箱的手,力道不由自主的缓缓加重。
他盯着泡面盒看了约莫半分钟,就qiáng迫自己收回了神,姿势从容的关了门,拎着箱子,走向了玄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