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他不甚在意。
“我第一次知道你啊,是在上海的时候,我俩那时喝多了,我问她为什么坚持要考清华,她说因为你在清华啊,我派人去查了你,才知道原来你是叶教授的学生。”苏柏从说,“他之前就一直跟我说,有一学生特别聪明就是时运不济,没遇上好时候,还总出状况,但却真是他这么多年,见过最有预判能力和前途的学生了。”
周斯越掀眼皮懒懒地扫他一眼。
“去过你的高中,老师们对你的评价也都很高,有天赋还特别努力。”
周斯越眼神渐渐凝聚到他身上,苏柏从有条不紊地品着茶,想起一点儿说一点儿。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优秀。”他放下茶盏,朝他看过去,“但,好人难当,坏人好做啊。你看赵震海在外头名声好吧,谁不对他歌功颂德,说他公正廉明,两袖清风的。”
“说重点。”
似乎触到他的逆麟,周斯越终于不耐烦。
苏柏从也不再绕弯:“你把手里所有的军方排爆资料给我,我帮你把赵震海拉下台。”
世界是黑暗的,所有的jiāo易都是肮脏的,不过是披着虚假的外衣。
你不曾见过的黑暗,那才是深渊。而那里,曾伸出无数只手,试图将行走在边缘的人给拖进去。
手机又在桌上震了震。
周斯越低头看,还是丁羡,他回神,抓了把头发,接起来:“嗯?”
电话那头小姑娘声音无比兴奋,“你喜欢黑色还是蓝色?”
“什么事?”
“你就回答就好啦。”
“黑色。”
“型号?”
“什么型号”
“脚,几码!”
“你给我买鞋子?”
“我就随便问问。”
“不能送鞋子,别买。”
“那你等会给我一块钱就好啦,快说码数,我看到那双鞋子就想到你啦。”
“四十四。”
“你比我大十码欸。”
“什么时候回来?”
“快啦,我再陪娄凤逛一会儿,晚饭你自己吃。”
周斯越挂了电话。
苏柏从看着他,“怎么样,我说的,考虑一下?”
“你要那资料gān嘛?”他目光坦然,gān净,却看通透。
“知道军方为什么不跟我们合作,而找了你们这些大学生么?因为怕被我垄断科技输出市场,在商言商,凡事一个利字,我没理由不分这杯羹。当然,赵震海也不是什么好人。”
……
丁羡晚上把鞋送过去,直接被人扣在地下室了。
她刚敲开门就被人直接扯进去顶在墙上,周斯越粗bào地吻上去,比任何一次都激烈,甚至都来不及等她说一句话。
丁羡能察觉到他心qíng很差,状态很不好。
周斯越大多时候亲她的时候会逗她,今晚这种掠夺式的亲法还是第一次。
丁羡贴在门口,抱住他脑袋,“怎么了?实验出问题了?”
他不答,一个劲儿去堵她的嘴。
见她躲的厉害,直接扣着后脑勺给她按在门上:“想亲你还要理由么?”
他整个人是热的,可眼神是冷的。
“不是,你今晚不对劲……”
他低头一个深吻,唇齿jiāo缠,疯狂地撕咬亲吻,太激烈了,丁羡再低头时,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被人掀了一半。
就这样,他还是没碰她,qiáng撑着身子翻身沉沉倒在chuáng的另一边。
黑色的chuáng单,修长的身影,他仰面躺着,像一只刚从囚笼里出来的困shòu,疲倦又困乏。
丁羡把掀了一半的文胸拉回去,侧躺在他边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去捋他细碎的黑发,低声问:“心qíng不好?”
“嗯。”他闭着眼,沉沉地应了声。
“比赛?”
周斯越摇头。
“实验?”
还是摇头。
丁羡想到一种可能xing,“难道是我比你会赚钱了,你自尊心受挫?”
周斯越还是闭着眼,哼唧一声,“就你那三千块钱?”
丁羡发现他的五官怎么看都好看,特别是睡觉的时候,忍不住拿手戳了下,满满的胶原蛋白,反驳道:“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