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葵见他那热qíng样,吓了一跳,有点想要离开,可是又见到汤若华也对自己招手,就走上前去,郑颖达忙给她让了个位置,倒上茶。
“我大伯呢?”季葵不见大伯,心中不免起疑。
正问着,她的大伯季刚就来了,他对郑颖达行个礼,然后便坐下。郑颖达拿了一张纸,写好字据,汤若华念了一遍,季葵接过,看了一遍,勉qiáng看懂一半,汤若华见她连这么简单的字据都要看上半天,明显不认识几个字,心中对她的鄙夷又添一分。虽然这样,他还是热心地给她解释一遍,季葵谢过,就按了个手印。季刚其实根本没说非要见季葵,只是收了郑颖达的银子,来太白楼立字据,并答应郑颖达,一立完字据,马上就离开。他站起身来,正要走,忽然问季葵:“葵儿,听说你入了清风派?”
季葵想不到大伯对自己的事还会多问一句,就回答:“是的,大伯。”
“唉……”季刚长叹,“宿命啊……你居然也成了清风派的人……”
“宿命?”季葵莫名其妙,刚想再问,季刚收起字据,一甩袖子,离开了太白楼。
“季家妹妹,以前多有得罪,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郑颖达举杯,季葵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把杯中的茶喝了见底。郑颖达更加殷勤地说:“不知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了些菜,希望你别在意。”
季葵见郑颖达变得如此有礼,心中对汤若华的敬佩又多了些。
忽然,汤若华惨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八
季葵的第一反应就觉得是郑颖达搞得鬼,可是却看见郑颖达一脸惊慌地扶起汤若华,不断叫着:“汤贤弟!汤贤弟!”季葵四周一看,只见一个女人坐在窗口,很是面熟,啊!就是上次那个红衣女子,好像叫什么……水媚娘!
水媚娘见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心里欣喜,就照着计划演下去。她yīn笑几声,说:“哈哈,汤公子,想不到自己会死在我手里吧?”
汤若华假装虚弱地问:“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
“那我让你死明白一点——我与你父亲有着深仇大恨,今日我来报仇了!我送你的毒针会让你痛不yù生,然后慢慢痛死你!哈哈哈——”水媚娘的戏到此为止,她纵身一跃,跳下太白楼,施展轻功,一会儿就不见了。
郑颖达背起汤若华,对季葵说:“你先回清风府吧!我送他去看大夫!”
“这怎么行!我跟你一起去!”季葵看见汤若华痛苦的脸,心都纠成一团。
郑颖达转头,低声对汤若华说:“丫头上钩了。”汤若华应了一声,继续装出疼得要死的模样。
郑颖达背着汤若华,来到早就安排好的大夫那儿,让大夫诊治。季葵站在一旁,担心地盯着汤若华。大夫为汤若华切脉,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故意作出大惊失色的表qíng,说:“这位公子身中奇毒,我是无能为力了。”
季葵大骸,“怎么会这样?!”
郑颖达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大夫面前,“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
大夫把银子还给郑颖达,“不是老夫不肯救,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公子一定是中了水家庄的毒吧?这种毒甚是厉害,让中毒之人浑身疼痛至死,唉,太可怜了……不过,施毒者必有解药,你们还是去水家庄拿解药吧!”
“我这就去!”郑颖达作势就要往外冲,大夫叫道:“公子且慢,水家庄离这儿那么远,等你拿到解药,他早就疼痛身亡了。”
“那该怎么办?”季葵不知一切皆是事先串通好的,一开始就上了当。
大夫继续摇头晃脑,“想暂缓他体内的毒xing,唯有去少林寺要一颗九转大还丹。吃了九转大还丹,他体内之毒可被压制两个月,利用这两个月,去水家庄拿解药正好。”
“大夫说的对,比起水家庄,少林寺离我们近些,我会派人向少林寺讨九转大还丹的。”郑颖达点点头,看了一眼季葵,正色道:“季家妹妹,你赶紧回清风府吧,我怕那个女人还会来找麻烦。”
季葵一听,更加不舍离去了。
大夫又下一记猛药:“向少林寺要东西,那有这么简单!你们不是少林弟子,那些和尚怎会把珍贵的九转大还丹给你。要得到它,除了抢,就是偷,可是要从和尚们手中抢东西、偷东西,谈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