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清风派向来就是这么嚣张。”一个霸道的女声侵入,只见一女子挥开阻拦她的弟子,踏进内堂,这女子不是别人,居然是一心想偷易筋经的花不留。
天狗帮一伙是盘踞在南方雁dàng山的土匪,花不留的哥哥花自留是天狗帮的帮主,她为了偷易筋经,已经好多年不回雁dàng山了。她到底为什么会找上清风派呢?
孔毕生缓缓转过身,“我清风派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却不屑与匪类jiāo流,你请回吧!”
花不留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我们天狗帮也从不想跟清风派有什么联系,可是最近,我们的一些兄弟连同我大哥被官府的人抓了,在狱中接受严刑拷打,我大哥侥幸逃了出来,可也断了腿。你猜他们被问了什么问题?”
孔毕生闭目不答。
“那些狱卒脑子进了水,居然问兄弟们清风派的事!”花不留怒不可揭,一拍桌子,“我们天狗帮与你们清风派有什么联系,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是不是你们清风派得罪了朝廷,把罪过推到我们天狗帮身上?!说!”
孔毕生眉头一皱,觉得十分诡异,清风派与天狗帮,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为何官府抓了他们,要扯上清风派?这事关清风派名誉,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女英雄尊姓大名?”
“不敢当,天狗帮二帮主花不留是也。”
“我清风派弟子中,没有一个在朝廷做事,不可能得罪什么朝廷命官。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孔毕生心平气和地问。
花不留很不耐烦,“什么误不误会!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孔毕生叹口气,“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不知官府问你们什么问题?”
“什么‘清风派是不是和你们商量了什么事’、‘清风派与你们是什么时候勾结上的’……总之,哼!无中生有!”花不留咬牙道。
“这倒奇了。”孔毕生百思不得其解。
花不留余光一瞥,忽然看见供桌上的牌位,立马大叫:“殷、殷渐离?!什么?!他、他死了?!”
孔毕生回头看看殷渐离的牌位,疑问道:“花帮主认识师叔?”
“怎么不认识……化成灰我都认识!”花不留嘀咕着,走上前去,看清了牌位上的字,呵,还真写着他的名字。花不留心想,我和他仅有一面之缘,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天狗帮的人,这应该不能算是清风派和我们天狗帮的联系吧?只是,她很好奇,这小子怎么就忽然死了?她心里这么想着,马上问出口:“这殷渐离是怎么死的?”
孔毕生对她左一个“死”又一个“死”很不满,但还是回答道:“师叔遭jian人暗算,不幸仙逝。”
“他?!遭jian人暗算?!”花不留吃了一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殷渐离也有遭人暗算的一天?哼,活该,要不是他,她早拿到易筋经逃之夭夭了。不过,居然有人能暗算他?花不留当日与殷渐离较量一番,知道他的武功比她高了好几倍,后来又打听到,殷渐离居然打赢过武当的赤眉道人,心里对这小子还有几分佩服,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死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妒英才?
花不留一供手,“我看这事并不简单,你们清风派还是多加提防,好自为之。告辞!”
听了花不留的话,孔毕生低头抚须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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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渐离向来不对女色报yín亵之想,无意中看见女子身体已是对她不敬,现在更不会拣便宜去多看两眼。他尽量放低声响,打算绕路而行,只希望那个女子不要发现自己才好。他刚迈出一步,就听那女子的歌声停了,换成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啊——”
殷渐离只好出声道歉:“在下冒昧路过,并无意偷看姑娘洗……”
对方的又一阵尖叫打断了他的话:“啊——你、你不要过来——救命——救命——”
殷渐离觉得这姑娘真是奇怪,他始终背对着她,根本没有要上前非礼她的意思,她是不是太过紧张了点?无奈,自己看见人家洗澡在先,她一个姑娘家,会惊慌成这样也很正常。他清清嗓子,正要再道歉一次,就听那女子的叫声中夹杂进了绝望的哭声:“救命啊——呜呜……爹——快来救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