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坏事了?”凌芊不以为意,歪头问。
“我一时糊涂,没有能经得住一个邪恶女人威胁和诱惑,所以……”古以笙懊恼地抱着头,“所以做出了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
凌芊先是愣了愣,上下打量着他,一脸将信将疑,最后暗自笑了笑,然后假装气愤道:“你!你居然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太让我想不到了,古以笙!你完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说完,大喝一声,扑上前去挠他的腰。
古以笙没能骗倒她,却被她挠得躲都来不及,gān脆,一把抱住她,“你居然没上当,告诉我为什么?”
“你不是那种人啦。”凌芊笑着说,“那邪恶的女人,恐怕就是以箫吧?她又怎么欺负你了?说给我听听。”
古以笙把那天在麦当劳的事说了一遍,凌芊狂笑,摸着古以笙的脑袋表示同qíng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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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课的时候,古以箫终于看见了一丝曙光——易丞很不安。
她几乎要在课堂上狂笑出声,但又不想让易丞发现是她在搞鬼,于是,忍着笑忍得肚子都要炸掉了。哈哈,哈哈,古以箫幸灾乐祸地望着易丞,见他的动作很是僵硬,不断地看手表,巴不得马上下课逃走。她仿佛看见那件淡蓝色毛衣抹着眼泪说:“主人,你终于为我报仇了,我现在死也瞑目了。”
以前她总是希望下课铃早点响起来,现在她多么希望下课铃永远不要响。
天公不作美,该响的下课铃如约而至。易丞如释重负,说了句“下课”就马上合起讲义要往外走。古以箫也不慢,拿了课本就追出去。
花知之奇怪地对小思说:“以箫什么时候这么勤奋好学了?”
“易教授——”古以箫发现他没有冲去厕所,而是冲向他的车时,出声叫住了他。
易丞回过头,迟疑了很久,问:“什么事?”
古以箫明白了,这死要面子的人想开车出校区,也许以他的个xing,会直奔医院。她小步上前,苦着脸说:“刚才有问题想请教,可是人好多,还没轮到我就上课了。现在,能给我一点时间么?”
易丞总觉得她有什么yīn谋,“古同学,具体一点,你有几个问题?”
“十个。”她心地善良,本来准备要说一百个的,现在减去九十个,够对得起他了。
望着她“好学”的模样,易丞心里疑惑更多,“下次好吗?”他放柔了语气,好言相劝。
“教授你……”古以箫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她压压眉头,好像倍受打击,然后再使出拿手好戏——哭,她的眼泪说掉就能掉下来,这就是所谓的“鳄鱼的眼泪”,她用泪汪汪的眸子和他对视着,呜咽着说:“为什么她们就可以马上得到解答,而我……而我要等到下一次……我就知道教授你不喜欢我……那我以后不再来问你就是了……”她说着,头一偏,抹着一把眼泪,作势要转身跑走。
“等一下!”易丞拉住她,虽然他还是感觉怪异极了,但是总不能让她这么哭着跑掉吧?“你问吧。”十个问题!天啊……易丞觉得这次自己一定下不了台。
古以箫在心里大笑,表面上却拖延时间,慢慢擦眼泪,“你好像有急事要走的样子呢……”她眼睛眨了眨,“你要去哪里?”
“没去哪里。”易丞飞快回答,“好,下一个问题!”
“柏拉图的理想国概念和他的理念学说是不是有矛盾的地方?”古以箫仰起脸。
“你手机几号?”易丞忽然问。
“gān吗?”古以箫不解了。
易丞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语气,“我晚上打电话给你,慢慢跟你解释。”他不安地和她对视,微皱着眉,的确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放过他吧……古以箫心里有个小念头,反正达到目的了,就不再为难他好了。万一他坚持不住,不小心当场发作了,那实在是有够恐怖的。她把手机号报给他,算是默许他的离开。
坐上车,发动引擎的时候,易丞转头看着古以箫潇洒离开的背影,她一点也不像是专门来找他问柏拉图的,但是他猜不到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对他来说,古以箫是一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