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丞喉头一紧,点了一下头,忙端起冰水喝了一大口。
古以箫在心里冷笑两声。
十、变态与猥琐
趴在车窗上,收音机里传出王菲的《流年》:“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qíng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古以箫闭着眼睛,轻轻地哼着,车里的冷气伴着王菲gān净而清澈的声音,给人一种有如置身于冷泉的感觉。
“你知道‘骑驴找马’么?”古以箫忽然问。
易丞专心开着车,被她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还有点回不过神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古以箫歪过头去。
红灯,易丞刹车,停在白线后面,忽然倾过身子,在古以箫唇角印下一吻,然后伸手梳着她的长发,动作里有说不出的爱怜。
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君悦公寓的停车场,一会儿后,易丞牵着古以箫走出来。
“你家几楼?”古以箫抬头看着十五层的公寓楼,心想,该不是又要坐一次电梯吧。
“四楼。”
古以箫满意地点点头,等他用电子钥匙开了楼下的大门,正要和他一起进去,就觉得背后白光一闪,好像是……照相机。她警觉地回头,除了暗暗的路灯,其他什么也没看见。“易丞……”她拉住他,“我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我们。”
“我去看看。”易丞让她站在原地不要走动,自己四处转了转,回来说:“没人。”
“算了……”古以箫无所谓地摇摇手,“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
“恩。”易丞回头望了望,沉默着思忖一会儿,搂住古以箫,“我们上去。”
古以箫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心里暗叹:他等一下不会把我扔出来吧……刚进门,易丞就一个回身,把她按在门后,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双手已经很不老实地探入她T恤的下摆,摸索着要解开她内衣的暗扣。
“你能不能斯文一点啊……”古以箫护住自己。
直起身,易丞邪恶地按着她的肩,“谁能在面对你的时候斯文……”
“趁你自己还没一发不可收拾,我劝你住手。”古以箫像只泥鳅似的从他身边溜走,回头冲他眨眼睛,“浴室在哪?我要洗澡。”
易丞用下巴指指左边。
“你这里有没有可以借我的衣服?”古以箫把包扔在沙发上,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等会儿你不需要穿衣服。”易丞相当露骨地宣布,平时装出来的不苟言笑和正经八百轰然倒塌,只剩一个布满坏笑的俊颜。
古以箫冲他吐舌头,“变态!”
“对,我是变态。”易丞抱着双手,靠在沙发旁,“而你,就是那个让我成为变态的人。”
“既然你都承认了……”进了浴室的古以箫已经脱得只剩内衣,她探出脑袋,挑着眉,“帮我下去买点东西吧,我家小红来了。”
“谁来了?”易丞再一次对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月满鸿沟,霞封鸟道。”调皮地眨一眨眼,她转身关门。
直到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愣了很久的易丞才忽然反应过来古以箫所谓的“小红”是什么。“古以箫!”他大步上前,转动门锁时却发现浴室的门已经被她锁上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事物发展的趋势是不可遏制的,易教授……”古以箫在里面大声说,“你故意让我坐电梯时抱着你,我猛然感到yù火难耐,临时决定来你家过夜,所以什么都没带来。你就发挥一下为人师表那助人为乐的jīng神,帮我下去买……”
易丞狠狠砸了一下浴室的门,大吼:“你竟敢叫我去买那种东西!!”
古以箫那该死的夸张语调从里面传出:“天啊,易教授,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哪种东西?很丢脸吗?我们女同志每个月都要买一次呀。方才你承认自己是变态,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实践是检验真理正确与否的唯一标准,你就变态一次给我看看嘛……”
“该死!你自己去买!”易丞简直要疯了,脸上居然浮起可疑的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