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白少轩无奈地挡在门口,“你就别添乱了,万一给以箫带来什么麻烦,她会怪我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不放心!”白妈妈万分惋惜,“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去美国留学。你要是好好留在这里,说不定以箫就是我们的准儿媳妇了!唉!你们这些孩子啊,这么不让我们这做父母的省心!”
“我们哪还是孩子啊,都这么大了。”白少轩笑着把母亲带回沙发上坐下,安慰xing地拍拍她的背。
“你们再大,不都是孩子吗?”白妈妈固执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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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摞书被古以箫重新整理好,放在小书架上。“这个宿舍好小,瞧你东西乱的,像垃圾堆一样。”她指着四处散着的书,不满地皱眉头,对易丞喋喋不休着,“你自己都不会整理整理吗?成天就知道把书借回来,就不知道把它们放放好,你这样很对不起这些哲学家耶,心里都没有一丝愧疚感吗?”
易丞挑挑眉,“最近在写一个课题论文,需要很多书。”
“你朋友要住要什么时候啊?”古以箫走到他身边坐下,悲凉地靠在他肩上,“周末不能去你家,我就得回家去,妈成天暗示我关于少轩哥的事,我都要烦死了。”
易丞微微一怔,轻声问:“你妈一直没放弃?”
古以箫点头道:“不光是我妈,他家里人也这样。少轩哥上次告诉我,白伯伯居然有让我们现在订婚的念头,我的天啊!”古以箫一拍脑门,晕倒在他身上,“什么世道!我就是可怜的祝英台,虽然少轩哥不是马文才,可是,我的梁山伯……”她拉起易丞的手,“我们一起变成蝴蝶飞走吧!”
“疯丫头。”易丞敲敲她的脑袋。
“对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朋友吧?”古以箫晃动着他的手臂,凑上前提议道,“他们来了快一个月了吧?上次我匆匆忙忙去了一次,恐怕对你的朋友很不礼貌,这次就当去赔罪了,怎样?我请客!”
“恩?”易丞被她忽然的提议呛住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古以箫眼一横,嘴一撅,“你不肯就是有鬼!”
“好吧,我打个电话通知他们。”易丞掏出手机。
“gān吗?”古以箫按住他的手,“通知他们把不该被我看见的东西藏起来,是么?”
被她猜对了!他确实是要把威廉藏起来。易丞摸摸她的头,“这是基本的礼貌,任何人都不喜欢别人随便去打扰,就算是好朋友。”
古以箫受益匪浅,“例如我今天没通知你,就跑到这里来,是多么不礼貌的事啊,以后我再也不做这种会让你不喜欢的事了。”
易丞叹一声,亲亲她的额头,拨通了黛博拉的手机。“是我……还没起chuáng?黛博拉,现在都下午了……我不管你,那个……他在吗?恩,很好,我带朋友过去,你赶快起chuáng整理一下,听见没有?一会儿见。”
“走吧。”易丞去拿车钥匙。
古以箫拿了包,跟着他出去,却在门口撞见一个易丞带的研究生。他和易丞打完招呼以后,玩笑式地看了一眼和易丞一起从教师宿舍里出来的古以箫,问道:“这位是易教授的神秘女友吗?”
易丞知道,作为一个大学老师,和未毕业的学生有暧昧关系,为给两个人带来极大的麻烦,尤其是学生,很可能被指控“xing贿赂”,以换取研究生资格或是其他什么好处。于是,他一笑,回答道:“我的学生。”
“哦,我真失望,本来我还指望以此威胁你给我高一点的分数呢,呵呵。”那个研究生咧嘴笑道,摆手告别。
学生……古以箫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双手蓦地握紧。是吗?在他心里,她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古以箫长长地吐一口气,心想,也对,他提出过jiāo往的要求,而她怕因此限制住两人的自由,怕会有分手之后变陌生人的压力,所以拒绝了。或许,他把自己当学生,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即使这么安慰了自己,她还是忽然生起了闷气,开始看易丞不顺眼起来。她以为他多少会在乎自己一点,谁知他居然毫不犹豫地就把“学生”二字说出口,可见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学生……撇得多gān净,好像他们之间有多清白似的,哼,禽shòu教授!隔了大半年,这个名词又被古以箫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