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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没多久,古以箫就郁闷地看见易丞接了个院长的电话,然后急切地赶去院长办公室,到现在还没回来。她料想,估计院长要发威了,易丞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被迫去宁夏。
古以箫呆在易丞的家里,闷闷不乐地看着电视,电视里的青chūn爱qíng连续剧总是以圆满为结局,她想,不知道自己和易丞会走多久。古以箫曾经问过嫂子凌芊,为什么古以笙当初去瑞士留学之后,凌芊和古以笙的恋qíng就变得不稳定。凌芊总是说,那是由于自己不信任古以笙、不信任爱qíng的缘故,而古以笙却很释然地说,远距离的两个人,都会由于寂寞而做出一些背叛爱qíng的事,大家都能保证自己不背叛,却不能保证对方不背叛,这是人之常qíng。
望着手机,古以箫很想打个电话给易丞,可是,她还是放弃了。
外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古以箫跑去开门,映入她眼帘的就是易丞yīn沉的脸,好像生吞了一只蟾蜍一样的晦气。“院长怎么说?”古以箫想也不想,劈头就问。
“去宁夏的名额没怎么变动,该去的,终究还是要去。”易丞把公事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窝进沙发里,扯掉领带。
古以箫呆了一下,心qíngdown到最低点,她恶狠狠地对易丞说:“放芥末真是太便宜那个谢向东了,早知道我直接放点毒鼠qiáng,药死他得了!”
易丞听见古以箫居然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心想这辈子最不该得罪的就是这个女人。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糊弄古以箫的计划,虽然,他预感被拆穿以后,他的下场一定不比谢向东好,可是,男人嘛,都是逞一时快乐,后果什么的,他们都不会考虑周全。
其实呢,院长今天叫易丞去,并不是跟他提去宁夏的事,而是很兴奋地通知他,他的论文获了国家级的哲学奖。易丞故意说自己想通了,愿意千里迢迢去宁夏。院长大手一挥,说学校暂时不能把这么优秀的人才借给别校,还是换谢向东去好了。易丞得了便宜还卖乖,苦着脸说自己也许有接受xing贿赂的嫌疑,院长思量许久,向他保证,如果真的有人捅到报社去,一定把这件事qíng压下去。总之,学校是留定他了,一定不会为了几张照片让他离开X大。
易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谎骗古以箫的机会,从进门开始,就在演戏了。
“你什么时候去?”古以箫灰暗地蹲在沙发边上,垂头丧气地问他。
易丞想了想,骗她说:“下周一。”
“这么快?!”古以箫大吃一惊。
“支持西部地区,要越快越好,一分一秒也不能耽搁。”易丞跟她打官腔,说的好像自己思想觉悟多高似的,心里早不知道偷笑成什么样了。“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好青年,我应该响应国家的号召,祖国哪里需要我,我就到那里去。别说是远在西部的宁夏,祖国若要我去阿富汗,我也一定去!”
古以箫大骇,不知道易丞什么时候竟然变成这么一个如此“红色”的模范青年了,院长不愧是院长,才多久的时间,就把他改造得像是在监狱里劳改了四十年的人一样。虽然心里很惊讶,可是她的头却垂得更低了。
“你在想什么?”易丞把手按在她脑袋上。
古以箫低声说:“毒鼠qiáng还是下到院长的饭里比较有效。”
易丞的表qíng一僵,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可是,为了整古以箫,他硬是忍住,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拉起古以箫的手,问:“剩下这两天,你能留在这里陪我吗?”
“好。”古以箫很慡快地答应了,甚至还提出更加美好的条件,“这两天,我什么都依你,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吩咐我。想吃什么,我一定做给你,想用什么,我一定买给你,还有……还有,再也不整你了。”
易丞的恶趣味顿时冒了出来,得寸进尺道:“那你帮我按摩按摩,然后做一桌好菜,接着把地板桌子什么的擦一下,最后去洗衣服。”
“是!”古以箫答应得很慡快,马上去帮他按摩肩膀。
这大大超乎了易丞的预料,他本来只想放纵地和古以箫缠绵两天而已,没想到着丫头居然这么乖。“你为什么这么乖?”易丞怀疑地问。
“因为你的时间不多了嘛。”
MD,说得自己像是周一就要被枪毙的人一样。